只听那闯入者啧了一声,将他另一只手也交由右手握紧了,然后腾出左手来一把捂住青年的嘴控着他快速向门后退去。
“唔——”温述秋挣不过他,气的脸上红彤彤一片,好不容易得了空,狠声道:“你是谁?!”
闯入者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个帕子,往他眼上一蒙,然后将人拦腰一把横抱起来,从暗门溜了出去。
因着姿势的原因,青年的脸便埋在了那人的胸膛里,他嗅闻着那布料上沁人心脾的婆罗花香,忽然便放弃了挣扎。
“......是你吗。”他倔犟地挺起身子来,伸手去摸那人的脸,执着地一声声问道:“晏无意,是你吗?”
“嗯,是我。”那个人下巴上生了些刺刺的胡茬,带着笑意应了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要绝交吗,为什么还要回来。青年将脸深深埋进男人结实的胸膛之中,他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来,可哽咽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哭什么啊?”男人一听他音都不对了,顿时手足无措地停了下来,一手搂着青年一手浑身上下翻,这次运气不好,没能翻出咸菜一样的帕子。晏无意犹豫了片刻,伸手揩去了青年脸上的泪,无奈道:“怎么哭成这样了啊?”
“你、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我听着、特别,特别难受。”青年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打从记事起就没这样纵情哭过,此时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一边自己嫌弃自己丢人,一边又哭到打嗝。
“我这是事急从权啊,不让卫从容放松警惕我怎么夜深过来带你走?”晏无意又无奈又想笑,这事说起来也是他的不对,现下只能好声好气哄着:“乖,再哭几声就行了啊,哥知道错了,真的错了。我不是还给你打了眼色呢吗,你没看到吗?”
青年这段时间压抑的过头了,此时像是终于找到依靠的小兽一样委屈至极,根本收不回泪去。
晏无意越听越觉得不对,这孩子怎么哭的像是有今天没明天一样,他听到暗道上面似乎有些喧闹声,连忙说道:“出去了再哭,到时候让你打个够,现在先忍忍。”
温述秋也不是不知事的孩童,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自己擦干净脸上的泪珠,吸着鼻子窝在男人怀里。此时他什么都不愿去想了,只想就这样和晏无意相拥,直到天涯海角,时间尽头。
男人脚下运转逐云踏月,只几息功夫就从暗道蹿了出来。他在之前勘察地形的时候便已想好了去处,此时他并未理会身后逐渐逼近的追兵,而是带着人一路向北急掠而去。
星斗漫天,长风不止。
身后的喧嚣渐渐远去,男人的步伐也徐徐放缓,两人偕行登上了不远处的沙丘,席地而坐。晏无意脱下外袍披在青年身上。
刚才还不觉得如何,现下借着星光看清了秋秋柔和又俊美的眉眼,晏无意后知后觉地耳朵发烧起来。
“你看那个.....呃,星星很美。”他笨拙地找了个话题,试图引起青年的注意。
“是啊,很美。”青年应了一声,仰起头看着漫天闪烁的繁星,轻声道:“谁知天低手可及,可以星河涤前尘。”
青年漆黑如点墨的双眼忠实地映出了漫漫星河,光亮无比,只是其中却少了晏无意最熟悉的两点明清。男人脸上的热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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