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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沈稳如谌若青,神情也不由变得古怪。而那两名宫女,也随着谌若青的目光看向自家主子,不一会儿联想到一样的事情,马上露出一副憋笑憋到难受的痛苦表情。
黄良娣先是还没反应过来,但当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瞅着她时,她也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妆容,意外从头上抓下两根草,顿时联想到自个儿现在的模样,或许和小郡主形容的相去不远,也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成了他人嘲笑的对象,不由勃然大怒。
“赵奉仪!你竟敢取笑于我?”
“我说了什么吗?”谌若青好整以暇地反问,语气却有些微讽。
“你好!你以为我整不倒你吗?你别忘了自己怎么落水的,以后给我小心点!”说完,黄良娣便斥喝两名宫女“把赵奉仪给我推开,还不把小郡主抓来!”
宫女这下也铁了心了,反正赵奉仪无权无势,也不会拿她们宫女怎么了,但黄良娣的靠山可是当朝圣眷正隆的洪贵妃,谁也得罪不起的。
于是她们又再次伸出手,粗暴的想抓向小郡主。这时候却见纤细的谌若青突然一把抱起小郡主,飞快地往后跑。
“给我追!傍我追!”黄良娣都快气疯了,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
在现代是个路跑好手的谌若青,慢慢与追兵拉开距离,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突然间眼前一暗,砰的一声便撞上了一道墙。想不到她还来不及呼痛,这道墙居然伸出两只手,稳住了她的身子,免得她与小郡主摔成一团。
“你”抬起头一看,谌若青才发现自己撞的并不是墙,而是一个男人结实的胸口。
而且这个男人第一眼就令她眼睛一亮。俊朗、阳光,放到电视上肯定也是个师奶杀手级的人物。
不过黄良娣等人还追在后头,现在不是发花痴的时候。谌若青喊了一声抱歉,扭头想继续逃,却被那男人拦住。
“媛媛,你今儿个又见鬼了?”男人的表情有些苦恼,同时转向了谌若青“你是谁?抱着媛媛一直跑,你也见鬼了?”
“我”回头看着步步逼近的黄良娣等人,她不由苦笑道:“算是吧!可以借过吗?”要冒着被抓到的危险和这个男人讨论见鬼的事,才真是见鬼了。
那男人一见到后头紧追着的几个人,还有小郡主惊魂未定的表情,随即了解了她口中的鬼指的是谁,不由轻笑出声“我帮你们驱鬼吧!”
“黄良娣!”男人上前一步,将两人挡在身后“你就是这么照顾媛媛的?追着她跑将她吓得要死?”
“我”黄良娣看清了眼前的人,所有想骂人的话全吞了回去。
“好了,不用解释了!你们全部退下,以后黄良娣你也不用再照顾郡主了。”男子在黄良娣开口前便冷着脸独断地道,一股难言的气势尽展。
只见黄良娣表情忿忿不平,却仍是福了个身,不满地退下了。
谌若青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出现在宫里,又有这个权势可以喝退黄良娣,再加上他的年纪约莫只有二十五、六,气势却十分惊人,如果她没猜错,这男人该不会是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或许是因为小郡主那依赖的神态,那男人看向她的表情倒是温和。
谌若青只能苦笑,只觉今天傍晚发生的所有事,真是滑稽到了极点。
“如果没猜错,我应该是你其中一个老婆。”
在谌若青救了小郡主的当晚,太子赐宴赵奉仪。
还是问了招喜,谌若青才知道,自己那太子老公的名字叫骆泽,而小郡主名叫骆媛。这骆媛出生时,母亲吕良媛就过世了,而自从骆媛会说话,就天天嚷着自己看到怪东西,对什么都怕得要死,个性也变得封闭不相信人。骆泽拿她没办法,只
好听从洪贵妃的意见,将她托给黄良娣教养,看能不能养出个大家闺秀的性子来。
只是想不到,这黄良娣似乎对骆媛也不是太好,教养了两年,却让骆媛更怕人。今日骆媛会主动亲近谌若青,倒是让所有人都开了眼界。
至于太子为什么不认识赵于凤这个妻子,又是另一个好笑的原因。这太子是个武痴,成天除了练武,其他事根本不太关心,遑论亲近女人了。他这几年收的嫔妃,全是皇帝或洪贵妃下令帮他收的,连小郡主都是骆泽在皇上的强势令下,不情不愿随便点了吕良媛侍寝才生的,所以他认识的妃子一只手都可以数得出来,更别说这妃子最底层的赵于凤了。
所以太子赐宴赵奉仪可是件大事,招喜不顾谌若青的抗议,好几层的华服硬是套在她身上,还将她画了个大浓妆,像奉祭供品般,将她献到太子的凌霄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