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么能够化解一个人心中的恨?
答案或许有很多,归结起来,可能主要的方法有这样几个:能够压倒恨意的爱、能够压倒恨意的灾难、能够压倒恨意的利益。
但是后两者,都并不能使人真正的放下和释怀,唯有当一个人心中的爱意高涨的时候,他心中的恨意才会被真正的融化。
郑介铭的邀约似乎发出的恰到好处,这三个要素几乎全部都占据了。
杭鸣之前最大的仇人,王岳山,已经死掉,杭鸣亲眼见到了他的尸体,而眼下郑介铭等人虽然和王岳山也是一伙的,但却并没有参与到屠杀中去。
最关键的是,郑介铭带他找到了末日之后唯一的两个“亲人”,这让杭鸣心中多少存有感激。
无论从理性的利益判断、道理判断,还是从感情上看,杭鸣都没有理由非要一根筋的再去仇恨郑介铭一伙人。
“你凭什么认为我要和你们同行?”杭鸣虽然心里对郑介铭的防备和仇恨被冲淡,但还是保持着应有的警惕。
“我只是想你提出了邀请,当然,如果你不信任我们,不愿意同行,我也不会勉强。我们确实没有恶意,只是尽力想要生存而已。”郑介铭说着。
他说完,转头看了看洗浴中心的两个人。
这俩人倒是一脸乐得加入的样子。本来他们和杭鸣也没有什么关联,听到了邀约,自然也乐得加入,在这样的末日中,谁都希望能够依附一个强大的组织,以增加自己生存的几率。
“也包括我们么?”瘦削的男人殷切的问。
“当然包括。”郑介铭转头看着杭鸣,“不过,如果他们一家三口被抛下,我倒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啊…”
瘦削男人听出郑介铭弦外之音。
会不会如果他们三个不走,我们俩也不带啊?
瘦削的男人想到这一层,赶紧去劝服杭鸣。
郑介铭和花奉走出门口,耐心的等待这几个人相互之间的商量。
过了一会儿,杭鸣和光头男人同时走出来。
“我想好了。”杭鸣说着。
“恩。”郑介铭看着他。
“我不加入你们。”杭鸣非常肯定的回答。
这个答案让郑介铭有些失望。
但是杭鸣继续说着,“但我们五个人和你们同行,如果你们要外出搜寻东西,我们也协助你们;晚上防守,我们也协助你们,但我们不是一伙的,而是合作伙伴。”
郑介铭听见这提议,立刻脱口而出。
“可以,那就这么定了。有物资,我们大家一起分;有敌人,一起去面对;有难了,相互帮助,一起活下去,怎么样?”
郑介铭朝杭鸣伸出了右手,两人握了握手,这个“协议”就算达成。
回去的路上,杭鸣和郑介铭依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两拨人走的并不是很紧密,花奉私下里和郑介铭交流。
“他们不加入,但实际上也是在同行,这算什么?”
“他估计还是顾及尊严和面子吧,而且……他似乎还是不能完全的接纳我们,需要一个过程。”
“你不怕他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么?”花奉有些心里打鼓。
“所以你看,我们也不能马上对他们放心,这样挺好的。但我们总不能因为不信任就抛下他们,或者因为觉得可能有威胁就去害他们吧?我看这个人既然对伙伴的死、对女人和孩子的生命这么在意,应该还算靠得住。而且那光头挺温和的,问题不大。多几个人,多点力量。”郑介铭很肯定的说着。
众人回到屋内,立刻重新准备出发。
郑介铭将事件简单的给大家说了说,让大家对杭鸣一行人有个初步的了解,不至于放松警惕。他尤其重点的提示大家,不要透露出太多关于王岳山的事情给杭鸣等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郑介铭所担心的是,杭鸣在得知王岳山还有亲属后,会不会采取一些极端的行为。因此,当杭鸣提出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居住的时候,他倒是相对放心了许多。
有了新的一伙人加入,大家反而都踏实了许多。这个光头中年男人叫做杨向斌,而他的妹妹找的老公也姓杨,这瘦削的侄儿叫做杨成,两家住得也很近,光头中年男人一直把自己的侄儿视作自己家族的一份子,待他很好。
众人艰难的翻过围墙,到了中轴路,继续向西行进,很快就经过了关满丧尸的体育馆,这里已经是九棵树地区。
这个地方曾经是前前朝一个提督的墓葬群,周边极其荒凉,围绕着墓葬种植着九棵松树。前朝时期,这里还是荒蛮僻静之所,时常有土匪在附近驻扎,专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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