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林问:“我看这个大黑,它是经过特殊训练了吧?”
“没有,没有。”郑晓文赶快说,“这是我爸爸的朋友送来的,大黑来的时候才一个多月,哪会受过训练啊。”
她又一想:“哎?是呀,从来没有人训练过它,它还这样敬业,你说,这是不是做狗者的祖宗传承下来的先天职能啊?”
杨依林看着郑晓文的清纯表情,他很想笑,还是忍了笑说:“应该是。我是乡下长大的,这事儿我知道,你听啊:
羊咩鸭呱哼是猪,公鸡打鸣猫逮鼠,
驴磨牛犁马拉车,养狗自古看门户。”
说完,他还没顾上笑,郑晓文就在心里笑了:我只问问狗,他把猪马牛羊都连上了,他这个人呀,呵呵,真有意思!
她正想接话,大黑又在唧哝,她一想:“哎呀,忘喂大黑了!”
她心里高兴着,跑步去了西宅。
不一会儿,郑晓文端着犬食哼着歌进来月亮门儿,走过花丛间的小径,到大黑身边,放下犬食盆,拍拍、抚抚大黑,说:“大黑乖,我把你吃饭的事给忘了,对不起啊,你好好吃吧。”
郑晓文喂完大黑刚直起身子,只听:叮咚……
她听到门铃响,高兴地对杨依林说:“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郑晓文立即跑到西宅,开开大门一看,她一下愣住了:大门外站的是笑嘻嘻的苏晨,旁边还站着一个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的,脸上泛着红晕的乔翔。
乔翔看见郑晓文,他的头一阵眩晕,一只手立时扶住了墙,这只是瞬间的事,并无人注意。
郑晓文也只是愣了一个瞬间,就赶快笑了说:“你们来了,进来吧。”
郑晓文应酬完这一句面上的话,她心里说:乔翔曾经去九中找过我很多次,他也给我打过很多电话,可他从来没有来过我家,今天他怎么来了?奇怪!
原来,苏晨那天从郑家走后,她心里就想:我和晓文我们两个随便说的话,那只能是玩笑归玩笑,正经事儿还得正经办!
晓文她至今没有男朋友,我也操她的心啊。晓文找男朋友还用去别的地方找?还是我想的那话:乔翔不是就在眼前吗?
乔翔在杂志上喊喊那女生,也不见有人回应,那乔翔他不也算是没有女朋友吗?
晓文找男朋友,还非得要样子长得好看的,乔翔长的样子就超好看,超级合格,我看配她就足行!
我就这两个最要好的同学朋友,我不想让他们费心思去外面找,我替他们两个牵线,我看这就是一桩上好的婚事!
苏晨心里还想着:这个事儿对他们两人不能说透,要是同着面一说,两人都一愣,说不定立马就拜拜了。必须让他们两个多在一起,相互能培养出爱情,我这目的就算达到了。
苏晨就是想到了这些,她去开会也正好遇见乔翔,她就绕着弯对乔翔说了想说的话。
一开始,苏晨只是对乔翔说了那天她去郑家,她和郑晓文说了很多话,话中说了他在《山水思》上,登了他的初恋女生的事儿。结果她们两人思思想想,也没有想起来那个女生到底是谁。
接着苏晨还对乔翔说了,郑晓文直到现在还是个光杆司令,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谈恋爱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乔翔听了这些话,他只是苦笑、摇头,都没有接话。
最后,苏晨才对乔翔说,星期六她抽空去郑晓文家帮忙摘石榴,问乔翔去不去。
乔翔一听是去郑晓文家帮忙摘石榴,他晕完、愣完、怔完,干脆利落连连说去。
郑晓文就是乔翔的那个初恋女生啊!
自苏晨对乔翔说了去郑家摘石榴的事,乔翔整日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他还一直想着到了郑家,见了郑晓文他该说些什么,见了郑晓文的爸爸、妈妈他该怎么说话。
让乔翔更担心的是,见了郑晓文,他说话会不会和以前一样,总是会想到那封没有回音的信,他一想到那封信,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都会说不出来!
他想到这件事儿,恼劲儿向上一涌责怪起自己来:乔翔,你想她都快想疯了啊!你苦了这么多年还不长记性?她在九中时候你还经常去找她,这都大半年了,你只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那管什么用!
你是不是患有爱情恐惧症啊!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一见到你爱的人,你就总会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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