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说:‘你就别叫我什么公子了,我听着很外气的。咱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你就直接叫我依林就行了,我听着你叫我的名字,叫得比别人叫出来的依林都亲切,都好听,我心里非常高兴。要是有外人在场,你称呼我柳公子也行。’
郑晓文心里说:这个柳依林,铁定就是十七岁的杨依林,连说话的心思都一样。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坐在一起了,他又这么可爱,我要不抱抱她,他走了,我肯定会后悔的。
郑晓文心里想着,就随着站起了身,她到柳公子身边说:‘依林,咱们两个没有说过话,可我听别人说你的好话,已经很多很多了,我非常喜欢你,你站起来,我想抱抱你。’
柳公子一听这话,他立时晕蒙了一下,脸也红了,他红着脸立即站起身,没有说出话。郑晓文还没有抱他呢,他先伸双臂抱住了郑晓文。
柳依林、郑晓文两人只拥抱了片刻,郑晓文就松了手,她说:‘依林,这个拥抱我会记一辈子的,你呢?’
柳依林说:‘这个拥抱我会记我十辈子!’
两人又拥抱了一下,郑晓文说:‘依林,你不宜久留,咱们就出去吧。’
柳依林很舍不得离开,可他还是朝里间门走了。
两人来到外屋,柳依林看到了隔间墙边的古筝,他说:‘晓文,有时候你在这西屋里弹筝,我正好就在你的西屋房外路过,我都会停住脚步听一会儿呢。今天你就再弹一曲,让我听赏听赏,好吧?’
站在旁边的江霞说:‘大小姐弹筝抚琴,只要是让姑家小姐、姨家小姐那两人听到了,她们都会跑过来的。柳公子要是想听琴,还是到西屋外面听比较稳妥。’
郑晓文对柳依林说:‘江霞说的也对,依林,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吧,一年之后,你不是想什么时候听,就什么时候听了?’
柳依林说着:‘对,对。’迈步就向外走。
柳依林正要出门,郑晓文上前拉着他回来说,‘依林,你先别走,我们得再拥抱一下,让江霞做个见证,见证我们两人永远都不会不变心!’
柳依林激动得伸出双臂就拥住了郑晓文,并说:‘我依林对晓文不只是十辈子不变心,我依林对晓文生生世世都不会变心!’说完松开郑晓文,转身出门去了。
郑晓文坐在古筝前思想着:她感觉天黑之后,柳公子进西屋时候,她的思想里好像是进了,郑府里郑晓文的思想。她自己的思想支配,像是不很灵活了,好像是一直受着郑府里的郑晓文的思想支配。
郑晓文又想:这个躯体本来就是郑府里的郑晓文的,她支配这个躯体里的思想,是应该的,很正常。你私塾胡同里的郑晓文,就不要再多想了。好了,不再想了,柳公子等着听筝呢,你还是赶快想想弹什么曲子吧!
郑晓文想完,坐正身子,开始思索起了筝曲:以前我弹的筝曲,可能柳公子都听过了,此刻弹什么曲子呢?她猛然间想起了在学塾学的筝曲来,哦,有了,有了,就弹这个!就弹这个!就弹我在学塾新练熟的《高山流水》吧!呵呵,总算是想起合适的曲子了!
郑晓文思想了一会儿,她决定弹奏筝曲《高山流水》。这个时候,郑晓文慢慢伸出如玉一般的双手,纤纤十指轻抚琴弦,即刻,那古雅悠扬的筝音,一下穿透房屋间隙,飞绕在屋外,荡漾在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