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弥补啊!天啊!我可该怎么弥补啊!啊……啊……”
郑晓文哭喊得悲伤太过,她不知自己喊得、哭得,身子已经侧到了一边,如果她不是靠着书架,她肯定是要躺倒在地上了……
郑爸爸、郑妈妈在上房听到哭喊声,感觉不对,立时出了上房门。两人站在院里听听、四方看看,他们看见了书房的窗户,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便慌慌张张寻着哭声进了书房。
郑爸爸见女儿在地上坐着痛哭喊叫,心里惊得扶着女儿连问:“妮妮,妮妮,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啊?”
郑妈妈见女儿满脸是泪,看样子像是痛苦不已,吓得她跟着也哭起来,哭着问着:“妮妮,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赶快对爸爸、妈妈说说呀,你别让爸爸、妈妈着急好不好?说出来就没事了,你快些说呀!”
郑妈妈说着,她和郑爸爸一起把郑晓文扶起来,让郑晓文坐了钢琴边儿的椅子。
郑晓文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垂着眼皮儿,一字不说。她仍然在哭,只是哭声小了,不喊叫了。
郑爸爸凭医生经验,知道女儿没事,便对女儿训斥起来:“有事说事,哭顶什么用!你看看把你妈妈吓成什么样了!”
郑晓文怕吓着妈妈,停住哭声抽泣起来。
就在此时,传来了西邻弟妹的叫声:“三嫂!三嫂!三哥!”
郑妈妈赶快开了书房门,答应着往西墙边走着。
只听西邻那边说:“我都睡着了,是妮妮哭的吧,怎么了?”
郑妈妈回话说:“妮妮爬高去拿书,不小心摔下来了。她说摔得太疼了,忍不住了就哭叫起来。你三哥看过了,只磕破了一点皮儿,没事啊,放心吧。”
西邻那边说:“哦,没事就好,没事我就放心了。”
郑妈妈听着西邻那边的脚步声渐远,才转身回了书房。
郑爸爸、郑妈妈定住神,才发现女儿手上捏着一个,写着字的小纸条。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连哄带推,把女儿扶到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郑爸爸对女儿说:“妮妮,你记住,哭,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有心事,对你妈妈说说,让你妈妈给你出主意,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早点睡觉啊。”郑爸爸说完回了上房。
郑妈妈睡在女儿身边,小声问:“妮妮,刚才你到底是怎么了?”
只这一句问话,郑晓文转身背向妈妈又哭起来。
郑妈妈生气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哭成这样!哭是无能拙举,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正理!
“你看看你,都哭成这样了,胸中的积怨也该出来了。不能再哭了啊,哭得过了头,会伤身的。说吧,有什么解不开的事,对妈妈说说,妈妈给你拿主意。”
郑晓文想想,还是妈妈说得对,真的不能再哭了。她停住哭转过身说:“妈,你还是别问了,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郑妈妈抬手理理女儿的头发,说:“你对妈妈说出来一点点,妈妈知道是什么事,不是就不闷了,是吧?”
郑晓文翻身向上躺着,她长出了一口气,说:“这是我和乔翔之间的事,也是这辈子只有我和乔翔两人知道的秘密。
“乔翔对我好,已经有整整九年时间了,这事儿,我一点点都不知道,我也是刚才才发现、才知道的。妈妈,你明白了吧。”
郑妈妈想起刚才在书房时候,女儿手上捏的小纸条,女儿这一说,郑妈妈就是不知道字条上写的是什么,也猜出了几分。她说:“既然是你们之间的秘密,妈妈也就不往下问了。只要你的心思能平静下来,别让爸爸、妈妈操心就行了。”
郑晓文遇到这样的,对她来说这么大的事,她的心情哪会一下就平静下来啊!此刻,她心里仍然是慌慌的!
郑晓文想马上见到乔翔,她想现在就对乔翔说,她看到那封信了!可是,夜深了,她心里还慌慌着,她就是给乔翔打电话,说不定打着电话她心里会更慌,恐怕慌得连话也说不成了。
郑晓文平平心气,对妈妈说:“妈,明天一早,你记住给乔翔打个电话,让他快点过来。
这件事,你和爸爸千万别多想,你女儿已经订过婚了,永远都是个正正派派自尊自爱的好女儿。我让乔翔过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把问题说清楚,各自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