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同时还想着:你文妮妮想捣笑话逗我,我不接你的话,我看你还怎么捣!
郑晓文看杨依林没有反应,也不接她的话。她心里在笑,脸上一点点笑意都没有露出来,说:“你杨依林不接我的话不是,那我今天必须得让你知道,我郑晓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厉害人!
“我明白地告诉你,我呀我,背着手大摇大摆来回走,也没有,也没有小瞧的眼睛瞅一瞅!
“别的?别的才没有呢!才没有不屑的脸扭一扭,才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武赳赳!
“唏呀,别的以外的别的?那更是没有!更是没有哪个人敢不服,更是没有那个人敢挖苦!
“哼哼,今天都谁惹我了?都谁惹我了!我郑晓文说话的声音就是这么响,就是这么大,怎么,不忿儿?谁敢不忿儿?别在心里小嘀咕啊,谁挖苦人了?谁惹我了,谁不忿儿了,就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说!
“哎?没人站出来呀,我说嘛,敢惹我?敢惹我,我就用金莲踹他!嗯?吓住了吧?再也不敢出我的洋相了吧?呵呵呵呵,本人唠叨完了!格格格格……”
杨依林知道郑晓文会捣笑,可他真的不防备,郑晓文竟然会给他来这么一长串的捣笑话。他忍着笑,一直到听完,郑晓文一笑,他忍不住了,一下把他笑得,躺在长沙发上笑得打滚儿!
郑晓文笑完了,她收住自己的笑,抬手拍拍大笑的杨依林,说:“别笑了,再笑就笑傻了!哎?这话不对,你可不能傻,你只能精得跟猴儿一样,才能听懂我的笑话,格格格格!
“哟,哟,我说这话还是不对,应该是,咱们两个谁都不像猴子,你就是林小子,我就是文妮妮,咱们一起说笑话,就是个乐,就是个高兴!
不过,我说这笑话,可不能让外人听,要是外人听到了,人家还会说我傻呢!”
杨依林停住笑,接过话说:“你傻?你比那精猴都精!谁要是说你郑晓文傻,那些说你傻的人,他们才都是大傻瓜呢!
“哎,哎,你这个厉害人,我说这话你可别听错了,我的意思只是说你比精猴都精,我可没有说你是猴子啊,你可别拿金莲踹我!”
郑晓文听了这话,格格格格就笑了。两人玩过笑够,又说起了正事儿。
杨依林拿起塑料袋里的浅青色套裙,对郑晓文说:“给,你去里间换上,换好了,快出来让我看看,看合身不合身。”
男人就是男人,杨依林在郑晓文跟前,总是不自觉地表现着自己是个大男人、是个坚实能依的大男人形象。
他和郑晓文说话,总像他比郑晓文大七岁似的。他从不磨蹭、从不耍刁、或是装小孩子撒娇。他是自然的,不是装出来的。
郑晓文下穿一步裙,上穿背心,背心外面罩着长袖衫,从里间出来了。
郑晓文刚走出里间门,杨依林眼前突然一亮,心里在说:啊,这三件套虽然流行,也不是说人人穿上都好看,可我的晓文一穿上这套衣服,那真叫一个时尚至极,漂亮绝伦!
杨依林从三人沙发上站起来,他看着郑晓文,往郑晓文身边走着。他走到她身边在她的耳边悄声说:“我美丽的新娘,美丽的妻,你真真的好清雅,好美哟!”
郑晓文心想:你个林小子又在说笑人,不想理你!她没有笑,说:“我有你说的那么美吗?夸人也不捡个地方,切!”
杨依林翘起大拇指晃晃,推推郑晓文,说:“我没有夸你,你穿上真的很美,很好看。快去,你快去上房让爸爸、妈妈看看。”
郑晓文到上房去了,杨依林转眼看见了隔间墙边的古筝。他赶快看看装饰柜,见装饰柜里和过去一样,吉他、二胡、板胡都在。心想:
我进来西屋,只顾和晓文说话,真是心无二用,这些我竟什么都没有看到。
哦,我出差不在家,看来厂里也操着歌会的心呢。他们已经派人把新乐器买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杨依林心里想着,赶快跑到书房一看,果然钢琴在老位置放着,心里一阵轻松:这下好了,我再也不用操心,歌会用私人的乐器了。晓文也能天天练琴了,啊,我心里好轻松啊!他又快步回了西厢房。
郑晓文从上房回来,她带着满脸笑容,对杨依林说:“看来你是真的没有说笑我,爸爸妈妈都说,我穿上这套衣服,显得清素雅致,特别美,特别好看。算你眼光不错,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