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爸爸看看乔家父母,心想,在这件事上,该说的话不能隐瞒,得说出来,他说:“乔翔这孩子都病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还让他上着班呢?”
乔妈妈的眼里立时就涌出了泪水,说:“郑大夫,既然咱们是自己人,我就对你们实话说了吧。乔翔这孩子,他哪里都好,就是……他太不听话!他在婚姻上,唉!太不让父母省心了!
“从他二十岁起,亲戚、朋友、邻居,就开始给他介绍对象,一直到现在,给他介绍的好女孩都快上百个了,可他呢,一个也没有去见过!邻居们还都一直问:只见你们家张罗着说媒,怎么没见过你们翔翔的女朋友啊?你们看,这连家里的大人也没法儿给邻居们交代了。
“给他介绍的女孩子,他不去见,他说他不想相亲。他不相亲,他自己会找个女朋友也行啊!他的年龄都这么大了,也没有见他自己在外面谈过一个女朋友!给他介绍的女孩他不去见,他自己又不谈女朋友,父母也拿他没办法。
“他不相亲,他自己也不谈女朋友,可他别怄气呀!三个月之前,他还算正常,回家也还是有说有笑,这两个月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下班回到家,一句话也不和我们说了,往他的屋里一钻,饭也不好好吃了!眼看着他瘦成了那样,连邻居们都说认不出他了!
“我和他爸爸逼着他去检查,大夫说他没病。你们说,与其叫他在家里闷着怄,还不如叫他去上班散心呢。”
乔妈妈心里再难受,可她明白,不是真正的贴心知己,去别人家哭诉,是很不礼貌,很不应该的事。她说着话忍着泪,没有让泪流出来。
郑家父母听了这话,他们心里当然是明白得很,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乔爸爸想说话,他感觉自己的儿子在郑家住着,现在和郑家父母又坐到了一起,就不能这样‘啊,啊,’地招呼着和对方说话了,得有个称呼才对。他说:“郑大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你今年多大年龄了?”
郑爸爸、乔爸爸两人一说年龄,两人都是五十八岁,只是郑爸爸的生月,比乔爸爸大了几个月。
乔爸爸说:“那,我是兄弟,您是老兄。郑哥,嫂子,乔翔这孩子,今天我和你弟妹就把乔翔交给你们了啊!”乔爸爸说着话,眼睛也湿了、红了。
乔妈妈也说:“翔翔他爸爸说得对,郑哥,嫂子,今天我们就把乔翔交给哥嫂了。”
“你们把孩子交给我和你嫂子,这就对了。”郑爸爸带笑说,“乔翔住到我们家,你们两个就放一百个心吧。”
乔家父母听了这话,赶快又说了些感谢的话。
郑爸爸忙接话说:“乔翔是你们的孩子,住到这里也是我们的孩子,你们要说客气话,那就见外了。”
乔爸爸也赶紧说:“没有客气,乔翔住到这里,就成了我们两家人的孩子,我们还客气什么。以后日子长着呢,有乔翔孝敬郑哥、嫂子的时候。”
郑妈妈起身说:“给乔翔熬的药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乔妈妈跟着郑妈妈也去了东厢房。
郑妈妈端着水,乔妈妈端着药,郑爸爸和乔爸爸在后面跟着,都进了书房门。
乔妈妈来到书房里间,见自己的儿子在床上靠着被子半躺着,身边的床边上、里边那张床的床边上,都坐着很多男孩、女孩。妈妈心里也来不及多看多想,只对屋里人点了点头,就对儿子说:“翔翔,你看,你阿姨把你的药都熬好了,不烫了,快把药喝了吧。”
坐在前窗下床头边的郑晓文,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乔翔脚头床边的杨依林,赶快接过药碗,指指里间门旁的椅子说:“阿姨,您坐,我让乔翔吃药。”
郑晓文、杨依林这两人中间坐的苏晨,她也忙站起身接过了郑妈妈手中的水杯,她站在那里等着乔翔吃药。
郑爸爸、郑妈妈坐了窗下桌子西边的椅子,并示意着让乔家父母坐了里间门边儿的椅子。
乔翔接过杨依林端过来的药碗,郑晓文赶快从桌子上拿了一张报纸,衬在了乔翔身上。她见乔翔把药碗放到嘴边低着头要喝药,结果没有喝,又直起了头。她说:“喝吧,别品味儿,一气喝完,赶快再喝两口水就行了。”
郑晓文对乔翔说着话,她心里说:我喝过中药,哇,味道好冲,好苦,好难喝啊!呸!呸!
乔翔又凑到药碗边闻闻,摇摇头苦苦脸没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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