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夫妇从不强迫简律过早接触社会,出席应酬,也不信奉子承父业那一套,一直以来将儿子保护在他自己感兴趣的领域之内,任他自由发展。
“其实妈也不太想去,待会儿我们提前开溜。”简太太对儿子说。
看了两个节目,虞驰驰已经呼呼大睡,虞母不停拿手肘撞她:“睡归睡,别打鼾!”
简律也有些兴味索然,渐渐直不起背来。
“我去个洗手间。”他起身离开了座位。
后台挤了几百名来自各大学校表演团队的学生和老师,化妆的化妆,换装的换装,练习的练习,纷乱紧张。
苏星落他们的节目排在第十二个,属于中间偏后的位置。
全员已经换好了服装,严阵以待。
合唱的同学正在互相整理仪容,主唱在开嗓,方脸语文课代表拿着指挥棒摇头晃脑。
苏星落很庆幸自己不必忍受她的作法。
就在这时,苏星落的小包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闹钟铃声,引得所有人看过来。
“快关了,吵死了!”方脸远远喊道。
苏星落起床全靠生物钟,从不设闹钟。
来不及细想,她迅速伸手进去掏手机。
包不大,里面除了手机,纸巾外,还塞满了刚搜罗来的一堆零食,苏星落想也没想将手伸到最里面,还没摸到手机,先摸到了一手的玻璃渣。
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分别被划了一道口子,血就这样涌了出来。
她忍痛将手机拿出来,关掉了闹钟,然后淡定地去洗手间冲洗伤口。
伤口不大,却很深,中指裂缝中,几乎可以见到白花花的肉。
苏星落没当一回事,按了几秒以为好了,刚走出洗手间,血又流出来了,她这次不敢乱动了,按住伤口,乖乖站定。
正好从洗手间出来的简律看到了这一幕,他知道一会儿她要弹古筝,没有犹豫地走上前去。
“是不是手破了?”
“嘘。”苏星落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伸出好的那只手抵住嘴唇。
她不想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乱。
简律没有多余的说话,他从裤兜里拿出碘酒棉签,掰开一头,里面的碘酒立刻浸湿了另一头。
他递给苏星落,“一定要消毒。”
苏星落正奇怪一个男生还挺细心的,随身带着这些时,他又拿出了创口贴。
“谢谢你,但这个不能贴,会影响弹奏。”苏星落说,“没事的,你再晚点来,它就愈合了。”
她小心用碘酒棉签按住伤口,两人道别,苏星落匆匆回到后台。
简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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