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叮”一声响,剑端撞上石壁,由于出手时力道过大,风相悦手臂震得一麻。而那沙哑的声音却在耳边忽的响起,一字字带着热气喷上肌肤,“若是凭着我的声音就能攻击到我,我就不是朱莲岛暗杀部的首领了。”
风相悦一惊,反手便是一击,不料那人竟一把拧住他的手腕,凑近了他身前。
“细看倒也长得不赖,功夫还这么好,当初我若是先岛主一步看见你,一定会把你要到我身边。”那人说着,还随手在风相悦面上摸了一把。
“你……!”风相悦已恼得筋脉凸起,手腕一旋,便将长剑向男人刺下。
男人松开风相悦,向后掠开几尺,玩味的笑声久久回荡。风相悦手指一笼,心知再这么下去自己绝不会是对方对手,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他方一静下来,便不由疑惑,这么久的时间,为何一直未曾听见海镜的声音?
他正思绪万千,一阵罡风便迎面扑来。风相悦闭目凝神,长剑一扬,便向面门挡去,却在那劲风扑上面庞之时,霍然一转,格挡住自己左后侧。
金鸣声霎时响起,铁锏架在长剑之上,竟被震得微颤不已。那人吃惊地眨了眨眼,“你终于接住我的攻击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风相悦早已按下心神,不受他挑衅,脚步一侧,剑锋便擦着铁锏刺向那人前胸。
金属嘶鸣声中,男人腾身一跃,身体出乎意料地轻盈。他凌空一翻,往风相悦身后而去,落地之前足尖一抬,一枚暗标竟从蟒皮靴靴尖发出,直打风相悦后心!
风相悦也不闪避,手臂向后一甩,长剑竟然脱手而出,“当”一声将暗标劈为两段,去势更盛,闪电般向男人飞去。
男人身子尚在空中,无法躲避,心下不免一骇。他微微蹙眉,干脆弃了铁锏,在长剑点至眉心之际,两手一拍,将剑锋夹在手间。
然而风相悦的力道却并未因此消减,男人随着这力量向后飞去,猛地撞上石壁,扑通一声落在地面。
他活动着胳膊爬起身,口中嘶嘶叫唤,又笑起来,“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适应仅用听觉的打法,你在武学上造诣不差啊,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风相悦听他还在戏弄自己,眉头又是一拧。男人拿了他的长剑,在手中百无聊赖地甩了甩,“不过,你就这么轻易把武器扔出来,难不成是想给我做定情信物?”
“……”风相悦牙关紧咬,刻意不理睬他的挑逗,怒气却又燃上心头。
就在这时,久久不语的海镜却发出了声音,“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他将剑扔出去,并不是给你,而是因为他已用不着兵刃了。”
海镜的话音如浮冰般清幽,又隐隐夹杂着几分不悦,令人难以捉摸。男人一时警觉,目光如鹰,细细向四周望去。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却闭了起来,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只因这漆黑的空间里,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风相悦一直闭着眼,只觉热气扑面,便试探地睁开眼睛。他虚了虚眼,终于适应这强烈的光亮,就见距离自己丈把处,海镜将茅草聚拢,堆叠连绵为一条直线,上面正燃着簇簇火焰。
那男人似乎在这黑暗的空间中已待了许久,突然接受强光,眼睛便如同失明般失了用处。长剑“当啷”一声滑落,他捂着眼缩在墙角,咬着嘴唇不言不语。
此刻,二人才看清他的面貌。男人穿着一袭黑色劲装,手腕脚踝均绑着布带,一张脸也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长发用黑绸高高束在脑后,只露出一双半睁半眯的狐狸眼,似乎因为火光万分难耐。
空气中飘散了些许酒味,风相悦嗅了嗅,忽的扭头看向海镜,“你把酒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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