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照样给抹了情面、降了权。
如此种种,有些时候细想起来,总有一种令人心慌的感觉。
“娘为了玉合香的事,前段时间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天不提,我还以为她已经放下了,谁知却没有,如今又闹这一出,愈发连长辈的风度都不顾了,五妹妹若真生气,凭着手里的掌家之权,有的是办法理会娘,到时谁脸上能好看得了!”傅明雪说起这些来,脸上的担心是藏都藏不住,既觉得委屈了傅清月,又恐她反击过来,娘因此受累。
“姑娘多心了。”
“多不多心,现在还未曾可知。”傅明雪摇了摇头,暂且压下心中的不安,看向一旁的茯苓嘱咐道,“你这些天抽空去找找青烟,探一下五妹妹的反应。”
茯苓低头,“是。”
言罢,傅明雪低头,看向手中并蒂花纹的绣帕,那粉色的并蒂牡丹雍容华贵,绣的也是栩栩如生,是她最擅长的作品,手指轻轻摩挲上去,针线凹凸的触感从指尖传入心中,又是一声叹息~
拢霞阁,送走了惴惴不安的方氏,傅清月带着春蚕回到屋子里,一抬头见那白瓶里的花开的正好,红白粉相间,各有各的灿烂风采。
她坐过去,将那些花枝一一抽出来,拿起剪子比照着最短的那枝,‘咔嚓’‘咔嚓’几声下去,将原本的参差不齐修剪得一样长短,再放回去。
“姑娘要是见着心烦,奴婢拿下去吧?”青烟见此,提议道。
傅清月轻轻瞥了人一眼,“为何心烦?又为何要拿下去?”
青烟被自家姑娘看的心下一跳,低下头去,不敢出声。
倒是春蚕从外面进来,使了个眼色,让青烟退下,又将手中的八宝银耳粥递了上去,“姑娘累了一天,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傅清月接过手来,用勺子搅了两下,散了些热气,这才小口小口地用起来。待喝了半碗,便放在桌子上,不打算吃了。
春蚕将剩下的半碗拿出门去,待回屋子上,发现自家姑娘坐在桌边,正盯着那瓶剪齐好的花愣愣出神。
她刚走近,就听傅清月淡淡开口道:“我就说,这花来的突然,原来是借了东风吹来的。”
“夫人是心急了些,不过也算情有可原,姑娘何必挂怀?”
“挂怀~”傅清月将这两个字含在口中念叨了一遍,勾起嘴角轻笑一声,道,“我倒不在意这个,只是母亲始终都不明白,要争宠,要好的名声,好的印象,自身出色固然重要,但在一些不明就里的人眼中,手段才是更为关键的。这点母亲从来不懂,从来不会,才会让杨氏做大,成今天这副样子。”
“姑娘您大可在一旁提醒的。”
“若是提醒有用,何至于此。”傅清月说完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春蚕在一旁伺候着,对主子们的事,她一个丫鬟也不能多言置喙,否则就是多说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