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生怕他为阵法所迷,但是却让他在阵外,时不时的来一下攻击,一击不中立刻撤退,寻求下一次机会。如此一来,花月阵既要应付一个强大的慕容鸣涧,还要防备江来的偷袭,真是苦不堪言。
然而慕容鸣涧也渐渐的撑不住了,他的脸上慢慢泛出潮红之色,那是媚药即将发作的先兆,而媚药一旦发作,将一发不可收拾,后果不堪设想。
耀眼生花的几剑,终于刺中两个百花林的弟子。花月阵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宫主。」江来一见机不可失,连忙跳入战圈,花月阵残破,他有信心将自家宫主救出去,失去了阵法和媚药,那个香倩坛主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又是几个女子应声倒地,江来可不跟她们客气。招招辣手,夺人性命,这边一回头,却见慕容鸣涧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来。
江来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叫宫主不可。
他知道这个瓶子的来历,这是苗疆洞主三年前给宫主的,里面并不是什么珍稀的丹药,而是一种在关键时刻压下所有情欲的药。
因为百花林向来骚扰魔宫,所以苗疆洞主方会炼出了这种药送给慕容鸣涧。然而这药却有一样厉害的副作用,那就是服药后,会在三天内断绝所有情欲,且功力大损。
说到底,这是苗疆洞主给好友的救命药,若不是到了被百花林坛主弄上床的危机时刻,这药是说什么也不能用的。
剩下的香倩坛主和几个百花林女子见慕容鸣涧面上已是潮红一片,虽知大势已去,却仍不甘心,再度扑上来,苦心策划了多少年,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个机会了,失去之后,再难成功。
「落落还等着我去救呢。」慕容鸣涧很清楚江来可以带着自己离开。前面五十里就是康宁城,自己完全可以支撑到去寻找青楼女子来解情幻之毒。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冷落要怎么办?也许现在,他已经被带到了苟府,他会多么的害怕?一想到冷落的过去和他再落入魔窟时的恐惧,慕容鸣涧就觉心如刀绞。
「宫主服了这药,便会断绝情欲,到时也会断绝对冷落的感情,又怎会去救他?还不如先图出去,然后解开情幻之毒再去营救他,虽然会吃一点苦头,但想来
他性命短时间内不会有虞。」
江来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一剑将扑上前的香倩坛主的云鬓给削去,接着反手一剑,正中对方的小臂。
慕容鸣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坚定如恒。他默默的念了两遍冷落的名字,抬头对江来一字字道:「我不会忘记落落,不会忘记对他的感情,江来,你也要帮我。」话音落,他已仰首将瓷瓶中的药丸服下。
面上潮红渐渐退去,眼中杀机却越来越盛。香倩坛主看见慕容鸣涧的转变,只觉心胆俱颤,大叫一声扭头便跑,她很清楚,若再贪恋这最后一个机会,别说人弄不到,就连自己的小命,只怕也保不住了。
然而慕容鸣涧和江来岂肯善罢甘休,追上剩余的十几个女子,慕容鸣涧是此时已没有什么感情,如同木偶人一般,心中全是杀机。江来则恨她们手段阴损,竟逼的宫主服下那可怕的药丸。
远处传来几声猫头鹰碜人的叫,似是为这些人敲响的丧钟。然而到最后开头,慕容鸣涧却只杀了香倩坛主,其余女子却仍是放她们逃生。
他还剑入鞘,看着那些女人仓皇逃窜的背影,喃喃道:書香門第「就当是为落落积点德吧,上天保佑,让我能够来得及。落落,别怕,我这就去救你。」
江来看着宫主平静无波的面容,心中满是感叹,他知道,这是慕容鸣涧心头的最后一丝温柔情意。
接下来的三天里,宫主就会如同一个木偶一把兵器般,虽然记忆尚在,然而很容易便出现杀机和暴戾情绪,也不会思考,一直要到三天后,才会恢复过来,但恢复之日,便是功力大损之时。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心痛。
◇
「小落儿,你出去了四年,这脾气倒是见长啊,还敢这样的瞪着我,难道你忘了四年前,你是怎么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吗?」
布置的富丽堂皇的大屋子,却因为各种挂在墙上的奇形怪状的器具和那些春宫图而显得淫靡不堪。
冷落冷冷的看着苟家的二少爷,他的身子不能动,但是却还能说话。
「你最好不要动我。」他说:「否则慕容鸣涧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