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张沁雪回过头来,眼神诧异地看着她,“七夕,你……”
云七夕猛然明白过来,面对这件震惊整个京城的大事,自己似乎表现得太过平静了些,正想找点什么解释糊弄过去,张沁雪却又仿佛自己领悟了一般。
“是啊,人生在世,旦夕祸福,就像你,谁能料到你的人生竟会经历如此多的波折?不过眼下,太子的地位再无人能轻易捍动,你若做了太子妃,以后必定会顺风顺水。”
敢情她的意思是单连城受了伤,太子少了个劲敌?她把她也看成了那幸灾乐祸的一份子了?
“如果我说我不想做这太子妃了呢?”云七夕半开玩笑地说道。
张沁雪怔愣了一瞬,看了她一会儿,随即笑了,“那个从十岁起就念着要嫁给子隐哥哥的人是谁?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了解你么?”
身为二小姐的闺蜜,张沁雪自认十分了解她,她只当她说了个笑话。
单连城在对面第二个席位坐定,抬眼时,目光不偏不倚就落在了云七夕的身上。就好像他一直都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一般。
她是大家讨论的中心,他虽是王爷,但命运似乎也差不多,此刻同样面对着各色的眼光。这一刻,云七夕竟觉得她与他有种同病相连的感觉。
而且,他的那份淡定从容似乎感染到了她,令她的心境又平和了几分。就如她自己经常所说的,天塌下来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么?
想到此,她扬起了唇角,冲他笑了笑。
单连城的眼神里划过半分的诧异,很快又都归于了平静,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眼。
乐声响了起来,几个身材曼妙的红衣舞女来到了大殿中央,开始翩翩起舞。宴会渐渐恢复了喧闹。而这一切热闹却仿佛都与单连城无关,他的视线落在大殿中央,似乎在看,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一曲终了,单子隐来了。
越是重要的人物越是要姗姗来迟,说白了,得拿着架子。
今日是单连城的庆功宴,就算单子隐有一百万个不愿意参加,却也不得不参加。身为太子与兄长的双重身份,他必须在百官面前表现出他的大度,也须在皇上面前表现出兄友弟恭。
单子隐修长的身材穿一身明黄太子锦袍,精致的绣纹在明亮的光线下折射出的光泽有些刺眼。在大家一迭声的奉承声中,他步态闲雅地一路进来。
自他出现,云揽月就不大自在了,神情含羞带怯。
“你的子隐哥哥来了。”张沁雪用胳膊肘拐了拐云七夕。
云七夕却只是笑了笑,未有回应。
路到单连城席位前时,单子隐停下了脚步。
大殿瞬间安静得有些怪异,两道目光相接,虽然都未动声色,但气氛却莫名紧张了起来。
“晋王还好吧?”单子隐脸上挂着笑,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单连城缓缓抬起头,平静地回视他,亦是淡淡一勾唇,“还好,并无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