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程囿群却渐渐不再现身大众视野,坊间有八卦说她一早就嫁了背景了不得的巨贾,出来工作纯属消遣。梁爽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相当羡慕这位富商,能娶到程囿群真算是家有仙妻。至于那些掰扯说程囿群傍款爷的鬼话,她压根没往心里去,程囿群自己家里也不差,父母都是老艺术家,不像会为了身外物委屈自己。
台上的戏还在演着,若不是此刻掏出手机来显得观影时太没素质,梁爽简直想给苏承骏发一串感叹号来表达一下内心的激动。这么多年,她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大姑娘,程囿群还是那么好看优雅。梁爽的目光不住往她身上瞟,还从她抹眼泪的动作里读出了几分可爱来。果然童年滤镜的力量吓死人。
这一波程囿群哭完,又端庄地开始看戏。今天这场格外曲折悲情,很快到了下一个哭点,程囿群泣不成声,梁爽赶着给她递纸巾,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胳膊,传递一点安慰的力量。不过她自己也哭得挺惨,灯光昏惑的观众席里,二位红眼睛女士对望一眼,又都不免觉得好笑。
共情是一种奇妙的感受,都是旁观者,在那一刻却奇异地悲欢相通,不需要以自我介绍作为开场。
戏剧散场,梁爽终于找到机会跟她说话,表示自己是看着程囿群的节目长大的,对她喜爱已久。程囿群连声说谢谢,她眼睛还是红的,有些担心自己仪表的样子,梁爽掏出小镜子来,眨眨眼递到她跟前:“您很好看,别担心。”
程囿群真人气质比电视上的工作状态还要亲和:“太谢谢你了,人年纪一大就是这样,眼窝子浅了。没破坏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吧?”
梁爽笑:“当然不。”
她们一起往外走,剧场外竟下了这座城市今年的第一场大雪。白雪漫漫落下,整条街都显得平和而安静。但打车变得困难了,前面排队的有七八十个。
梁爽问:“您住哪里?有人来接吗?”
程囿群说可能得等打车了,她本是顺路来看儿子的,他今天忙就没打扰,儿子还不知道她已经到了。“你呢?小姑娘这么晚自己回去吗?”
梁爽道:“本来男朋友说要来接,但是雪太大了,我不想让他跑一趟,还是等车吧。”程囿群见她提到男朋友神情很甜蜜,也跟着感觉年轻了一回:“看出来你们感情很好。”梁爽笑:“他是很好的。”
看到别人家儿子都会找漂漂亮亮会说会笑的小姑娘谈恋爱,程囿群再想到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这么些年没有动静,好不容易像是有了点苗头,父母想见见那位姑娘,傻儿子却说还要再等等。单看他那个兴冲冲又像是没着落的样儿,程囿群跟丈夫一合计,猜测他这个没本事的可能是一头热,大概率还没追上,夫妻俩私下里好一顿编排他。
梁爽见她穿得也不太厚实,提议跟程囿群一起进了旁边开着门的便利店,要了两杯热饮:“排队还得等很久,这里先坐会儿。”反正外面风大雪大,一时也走不了,两人就着热饮聊起天。
这时梁爽的手机响,她接起来,苏承骏声音挺着急:“我掐着结束的点给你电话,出剧场了吧?雪下得这么大,是不是不好打车了?我这就过来,你先找个暖和的地方等。”
梁爽也着急:“哎,别,路滑不好开,我多等一会儿打车回去。你好不容易忙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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