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的许家啊,大伙儿说是不是啊!”就在许长安旁边的一个大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随后便有不少的人附和。
许长安一直在一边小心听着,他还真的想知道了那柳氏和许家如今的下场。
“还真是!我听说许家那个没规矩的姨娘确实死了!至于怎么死的倒是不知道,只知道好像人都没有下葬,而是被几个下人抬着直接丢进了乱葬岗!哎呦,这人啊,不活一辈子都不能下定论啊,谁能想到往日那么风光的人死后竟会这么凄惨。”
死了…还连一所容身之处都没给?哈,许永年……他果真是个自私自利六亲不认的人!没想到柳氏竟会死的这么凄惨,许长安心里对柳氏倒是没有几分同情,可到底不忿!做尽了坏事的许永年,如今还好好的,只是帮凶的柳氏却落得了如此下场!
果然,依附于人之人……终究不能安稳立于世,喜乐生死全在他人一念间。
“少爷?”
“春雨,我们走吧。”不想继续听下去,许长安没想到自己再听到许家之事,心里还是会郁郁难言,压抑不已,看来自己还是没能放下过去之事。
“哦,少爷您慢点儿。”看自家少爷突然神色郁郁,知道少爷必然是想到以前的事心里难过,春雨也不多说什么,只赶紧跟了上去。
回了王府许长安也不想回屋子去呆着,干脆直接去练武场,说实在的听到柳氏有此下场,他心里自然是痛快的!可一想到害得柳氏有此下场的有可能是许永年,他心里就愤愤难平!平平最该死的那个人是许永年,凭什么连柳氏都落到了如今的田地,柳氏的子女也注定不会再有什么前程,可是许永年却能依旧好好的?
他真的好不甘心!
“驾!”平日觉着这王府的练武场已经很是宽大了,可现在却觉得这里就像个小院子,眨眼时间就能跑个遍,根本痛快不了。
“少爷,您小心啊,小心一点!”都不知道少爷这是怎么了,今日听到的明明是个好消息啊,那柳氏落得如今的下场是活该!少爷听了怎么不高兴啊?少爷该不会是同情柳氏吧?不能啊!
春雨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家少爷是怎么了,只能焦急地看着不远处疾驰的身影,眼睛一直跟着自家少爷跑,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掉下来。
也不知道是心疼身下的马匹,还是心里的郁气终于发泄的差不多,许长安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脸色好了许多。
“少爷,您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啊?那个柳姨娘是活该,您虽然心善可不用心疼她!”
“心疼?你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不说我不是,即便我是菩萨心肠,对那个女人也不可能生出这种情绪。”都不知道春雨这丫头在想些什么,竟然会觉得自己是在同情柳氏,其实自己哪是同情柳氏啊!自己这是……对许永年无可奈何,觉得母亲的仇怨并不是真的得报,心中难受罢了。
许长安不知许家近况,自然以为许永年还舒舒服服的做着许家老爷,一想到许永年只是丢了一个柳氏出来当垫背的,自己还是照样过着逍遥日子,许长安心里便想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让他难受不已。
跑出了一身热汗,现在停下来觉得身上黏糊糊的,许长安想回院子去洗个澡,便直接回去了,却不想竟在半路遇上了琴心。
“见过王妃。”
“安侧妃免礼。”王府的马场要经过后花园,许长安便是在后花园遇上了琴心。琴心今日身边只带了一个丫头,也没有多余的人跟着,连一向和她形影不离的闵钰都不在。
自那次闵钰闹过之后,许长安说到做到,把琴心迁到了另外的院子,如今已不和闵钰住一起了,现在想想,琴心现在住的地方和南夕的同心苑倒是挺近的,是两个相邻的院子。
“王妃,琴心有一事相求,还望王妃成全。”
“何事?说吧。”没想到琴心竟然会有事求自己,许长安还真想知道,这个琴心不是一向无欲无求安分守己的样子吗,在这王府里,她所求的无非就是萧清晏的宠爱,可是这个自己帮不了她啊。
“王妃,我奶娘近日捎信来王府,希望我可以把她们一家接到府中。从小奶娘便十分疼我,连我的嫁衣也是她和姨娘一起完成。自我出嫁之后,母亲便把奶娘一家安排去了外面,可庄子上日子清苦,奶娘年纪也大了,我便想着把她们接过来,希望王妃成全。”琴心说到这里,已经朝着许长安拜了下去,让春雨把人扶起,许长安想也没多想便直接答应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便把她们接过来吧。男丁在外院做事,女眷安排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吧,正好你那院子的人手也太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