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你在看。我是你生生世世的小妻子。
(一)
我生病了。我的爱情发生在生病之前。
医生说:“你的眼睛不能再受伤害,不能受震动。”
我点点头。
医生说:“不要看书看电视,不要熬夜,眼睛不能过度疲劳。”
我说:“不看书不行。”
医生说:“那每次一定不要超过一小时,一定要多休息。”
我点点头。
医生说:“每天按时吃药,点眼药水,先打三十针吧,打完再说。”
我点点头。
医生说:“太晚了,你要是在刚发现的时候来治会好些,拖一两年才来!记住我的话,不然视网膜要脱落了。”
我点点头。
其实我不知道视网膜脱落是什么概念,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反正不会失明,我因此放了心。还是高兴的,带着点不知所措的庆幸。
给他发了一个短信:“我生病了,和你一样也治不好的。真高兴啊,以后可以陪你了。我们一起生病。”
他骂我胡说。
不管不顾了。我们是一个营的战友了,心手相握。沙场秋点兵,猎猎旌旗风,从此并肩作战,相倚相依。玉门春风只是等闲,我们是要在大雪满弓刀的夜晚,看千树万树梨花开落;回首一瞬间的惊艳,有温暖在你的眼中闪动,终其一生,燃燃不绝。
从此铁马冰河入梦来。
(二)
我自梦中醒来,不知庄周蝴蝶。镜子中的女孩仰着脸,下颌处的伤痕清晰宛然。我是个破相的女孩子,这让我的父母暗藏隐忧。
我并无在意。从小我就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伤痕斑斑,不过是每一次受伤留下的印记。
白马过隙,弹指一挥间,我的轻功已臻化境,炉火纯青,我从小孩子一下子跨到成人,身形已成,而心却没有跟着成长,时间在我的身体上奇怪地发生了裂变和扭曲,三维空间里我是一个背负着破损时间流的躯体,踟躇蹒跚。没有人看见。
我的骨头嘎嘎作响,在静谧的夜晚我听到他们欢快生长的声音。
成长是日积月累的觉悟,蛇蜕的痛楚一再袭来;耐心抽丝剥茧,在岁月中静静等待。
(三)
小龙女说:“这些雪花落下来,多么好看,过几天太阳出来,就都无影无踪了。到得明年冬天,又有许许多多的雪花,只不过已不是今年这些罢了。”
这样子的平淡深厚,让人惆怅。
我心之忧,如匪浣衣。柔软亲切,模糊的自我怜惜。爱上一个人。
(四)
我想我是有些叛道离经的。我和他的爱情,我叫做古典爱情。
这是一个谎言的时代,我的谎言不值一提,我因此放下了胆子,真诚无比,锋利如一柄剃刀。而你我的爱情,在剃刀的边缘蜿蜒横生,柔软动人。
在纷繁的明媚的阳光下,我袒露着自己。一个当街喂着孩子的母亲,膨胀的乳房在世人的眼里因此带上了不洁净的神圣,谁在渴望着维纳斯的衣服全部滑落?
世事岿然不动,变化复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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