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淡淡的看她一眼,“你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解释?
陆河隐撇一旁从他进来就没有说话,而且还趴在地上抽抽搭搭的哭着的胖丫头。显然现在的情况就是这胖丫头或者跟着这何氏一起想陷害他。
他面色不改的回了句,“还请问夫人,我是犯了何事,才要请家规。”
而陆河隐才一说完,那胖丫头便急忙抬起头,指着她一脸怒色的道,“你还想狡辩,就是你偷了我发簪,那是过年的时候三夫人赏给我的!”
簪子?
陆河隐好笑的看着她,眼神充满戏虐,不过口里依旧解释道,“我什么时候拿你簪子了。”
他跟那胖丫头都知道这胖丫头是在睁眼说瞎话,而胖丫头瞧着陆河隐的戏虐的眼神,胖丫头先是心虚的眨了一下眼睛,复又撇了一眼何氏后才又继续恶狠狠的看着陆河隐,“你别狡辩就是你拿的,何管家也知道!他可是跟我一起去的我们房里,何管家可是亲眼见人从你的柜子里搜出了我的簪子!”
而胖丫头跟那何氏的互动他自然看在眼里,眼里有几分明了,而主坐上的王夫人摸着佛珠斜撇了一眼旁边的一直站在那里的何管家。
而这何管家满头冷汗,急忙站了出来,对着三夫人说道,“露梅说的的确不错,我是亲眼见着从玲珑的柜子里搜出了露梅的发簪。”说完还将手里的簪子递了过去。
而三夫人拿在手里端详着簪子,一旁的何氏见着物证都有了,便连忙对着三夫人假笑道,“我记得这簪子就是你过年赏给那批丫头的。那簪上的可是镀金了的,拿出去了可要当好多年,怪不得这丫头能起了歹心。”
“这府里人一多,这事也就变多了,若是不严惩这丫头,以后府里的丫环们都学着偷鸡摸狗,那可如何是好,大嫂你可别为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说完还状似可惜的拿起了茶杯,轻轻嘬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道了句,“长的倒是如花似玉的,怎么手脚这么不干净。”
而那主位上本来还在端详着簪子的三夫人听见何氏这么一说,才又冷着脸看着一脸狐媚相的陆河隐。
冷冷在主位上说道,“前些日子看到了还以为你是个老实的,想不到你手脚这么不干净,既然手脚不干净那何管家你便将废了她一双手,将她赶出去,永不受用吧。”
说完便打算起身,仿佛看到了什么眼污的东西一般。
而一直跪着的陆河隐才说了一句话,还没怎么解释就被人证物证的落实齐全了。眯眼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何氏,知道这是何氏跟这胖丫头的诡计得逞了。
不过他若是就这样被泼了脏水,那他岂不是白在淮安侯府待了这么多年。他刚想开口,门外便传了一阵声音。他蹙眉,有些意外的想着小玲珑怎么来了。
这么一想着玲珑正迈着长腿,一脚踏进了屋子里。
“母亲,我相信玲珑不是这样的人。”玲珑气喘吁吁,刚一进屋就替着陆河隐解释道,她刚才在陆河隐走后心里就着急的不行,悄悄让个丫鬟去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听完便着急的跑来了。
而三夫人见着自己儿子平时皆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此刻竟然为了这“玲珑”,而变得竟然不知道礼数起来,她自然而然的皱起来眉,“你许久未见母亲,来了便是为这丫头求情?”
见着三夫人脸色冷淡,玲珑顿时脸色一白,抿唇继续道,“玲珑的性子我知道,她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本来要走的三夫人又坐回了主位上,只是这时面色却是隐隐透着愤怒,见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偏袒玲珑,为了这丫头竟然不知礼数就这么直接顶撞她,她斜撇了陆河隐一眼,用眼刀狠狠地刮了他一眼,仿佛在说都怪你这狐狸精勾引我儿子。
而三夫人真正的儿子,被自家母亲用眼刀刮着,心中具有些五味陈杂。
他又转眼看着旁边着急为他辩解,不由的心中一暖,不见瞧着自家母亲大人现在的脸色,他也不好用着玲珑的脸再露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