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挑挑眉,不可置否,“不然呢,我为何要一直保护你的性命。就因为上次发现,你,”他轻搂了搂穆巧的腰肢,“能减轻我的痛苦。”
其实穆巧猜到一点了,她平静的点头,“所以呢,大国师以后每月都要靠一个小女子来缓解毒?上一次你救了我爹的命,这一次就算两清了,别再来打扰我。”
“不知道何时需要你,也无谓什么两清。我喜欢来就来,想带你走就带你走,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夏侯北暝极其慵懒无赖的道。
穆巧顿时怒火中烧,两簇熊熊火苗在眼底燃烧着。她愤怒过后又是无奈,只怕以这家伙的性子是说得出做得到,而且以他深不可测的武功就是整个南淮国都不是他对手。
一个想法陡然从穆巧脑海中闪过,不如……详细问他的病症,直接帮他治好算了?
她刚犹豫着要开口询问,旁侧的男人突然有些疲惫的开口,“别闹了,能睡个好觉真不容易……天亮就放你走。”
银色的月光打在男人有些稀疏却纤长的睫毛上,此时的他看起来非常惬意,像个纯良无害的少年。
穆巧将要出口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这人性子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想要医好他还得多思量一番。
只是夏侯北暝是睡得着了,穆巧却被周身的热气刺激得细汗淋漓,连胸口也是闷闷的,被这热意扰乱得睡不着。
她烦乱之时无意搭上夏侯北暝的手腕把脉,想查看他的病症如何。
夏侯北暝的手稍稍动了一动,感到没有危险又放松下来,任由穆巧的小手捏着。
这病……
一会后穆巧一副了然于胸的面色,却又摇了摇头。
“治得好,却又治不好。”穆巧竟然叹息了下。
夏侯北暝很敏感的睁开眼,单手支着脑袋瞥着身侧的人儿,“什么治得好,又治不好。”
“没什么。”
夏侯北暝一把抓起穆巧的手腕,略微施加了些力度,“说,你明明在给我把脉,是在说我。”
他不喜别人自作聪明的打哑谜。
“嗯哼,究其根本你的病是心病。如果不能解除你的心事,做再多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你这么厉害的人都无法解决你的心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说完穆巧趁夏侯北暝愣神之际倏地抽回自己的手。
半晌后,夏侯北暝只是淡淡道:“想不到你医术还挺厉害。”
穆巧对他的夸奖无半分喜悦,继续道:“虽不能完全根治,我可以准备些药浴,月圆之时泡在里面亦能缓解痛苦。”
夏侯北暝倏地轻抬起她的下巴,逼迫与其对视,嘴角浮起阴测测的笑容,“为本国师服务就这么难为你?”
不知道多少女人命都不要的扑上来呢。
“是。”穆巧毫不示弱的直视着他魅惑的紫眸。
僵持了会,夏侯北暝再度躺下去,闭上眼睛,开口仍是一副欠揍的话语,“我需要的时候再说吧,随时准备好药浴和你,到时看我心情选。”
……穆巧一万只草泥马在心中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