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喊着,“大哥,我在这里!”
水一帆顿时就慌了,刘莹和薛慕澜,可是一个都不能出事。
没办法,他只能抱起刘莹,向薛慕澜扑去,他打算将两人压在身下,这是他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这时,一块比石门还大的巨石突然坠下。
水一帆立刻往旁边闪去,他是圣人不假,可要是被如此巨石压住,下面的两个女人,肯定非死不可。
“哎。”他叹了一口气,多漂亮的姑娘,而且比他女儿还年轻。
可惜,真是可惜。
他偏转头,不忍去看她被压扁的样子。
“轰。”一声巨响,比刚才的落石声要大出十倍,震得水一帆的耳朵都痛了。
哎,他又在心底叹了口气,为这美丽的姑娘默哀着。
谁知道,那姑娘的笑声突然响起,仿佛是枝头上喜鹊的叫声,听在耳里,喜在心里。
姑娘竟然没死!他睁开眼望去,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姑娘依然在那里,和一个男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他看不清那个男人是谁,但他看的到姑娘紧闭的双眼,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
石头呢?他疑惑着,那里明明有石头落下的,这么大的石头怎么会不见了呢?
他揉揉眼睛,又看到一块碎石朝拥抱中的两人掉下,然后,他就明白了。
因为这位男人,只是挥了挥手,那石头便成了粉末。
石头虽然不大,但是挥手间,就碎石成粉的事情,他可做不到。
落石慢慢的停下来了,两人依旧拥抱在那里,除了姑娘的笑声之外,再没有任何话语。
他们不需要说话,因为他们的心会说话,两个人的心若是紧紧的贴在一起,对方的心跳声就是最美的话语,又何需再开口。
拥抱的两人,忘记了一切,只希望能一直这样抱着,直到永远。。。
水一帆却没这个心情,“两位,帮个手,这里还有死人呢。”
刘莹在落石雨中受了点轻伤,脚有些肿,薛丁凯的身上还压着几个石头,这让水一帆有些忙不过来。
最主要的是,两人如此忘情的拥抱,让他有些嫉妒,正如他酸溜溜的声音。
薛慕澜先睁开了眼睛,她记起了薛丁凯,可是汴梁依旧死死的抱着她不放。
“有人看着呢。”薛慕澜说,她轻轻的挣扎着。
“想看就看呗。”汴梁说着,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我哥死了。”薛慕澜哀伤起来,“他是为了救我。”
汴梁立刻就放了手。
死者为大,虽然他对这位驸马的印象很不好,但他救了薛慕澜,这份情自己还是领的。
两人移去了石头,将薛丁凯放平。
他已经死去多时,眼睛也闭上了,看他的神情,走的还算安详。
刘莹一瘸一拐的走到两人身边,“你们快走吧,陵墓塌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快就会有士兵过来的。”
“丁凯是北平的驸马,就让他葬在北平吧,我会看着的。”刘莹看得出,薛慕澜和汴梁的感情很深。
她希望两个相爱的人,能好好活着,至于她,伤了脚,就不要做累赘了。
薛慕澜擦了下双眼,“大哥,我想把哥带回老家。”
她知道这样会很难,但她不能将刚见面的哥哥丢在这里,她做不到。
“你喜欢就好。”汴梁温柔的说着。
此刻无论薛慕澜想要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更何况是这样的小事。
“你真好!”薛慕澜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要是能把父亲从天牢里救出来就更好了。”
她已经很幸福了,可她希望能更幸福点,不过,这份幸福,她没敢奢望。
“走吧,大哥,父亲会理解我们的难处的。”
她知道,她的那位父亲,把她的幸福看的比生命更重要,所以,她要幸福的活着,她不能让他再留泪。
父亲是个英雄,他以前从不流泪。
“姨娘,我们一起走。”薛慕澜说着,扶住刘莹,准备离去。
汴梁俯下身,刚要去抱薛丁凯的尸体,就听水一帆说,“不行,没有军师的命令,两位不能走。”
汴梁继续弯下腰,将薛丁凯抱起,一边说道,“你女儿没告诉你吗?”
“什么?”水一帆愣住。
他女儿水潼自从去了茶花会,一直没回来。
他有派人去打探过消息,可是一直没有回音,难道这个人知道女儿的下落?
他的心里踌躇起来,为了女儿,他该不该放她们走呢?
“难怪你还想拦我。”汴梁叹了口气。
他不想和水潼的父亲动手,毕竟他们也算得上是朋友,可是,看样子不动手不行了。
“看在水潼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的。”汴梁说着,单手抱着薛丁凯朝水一帆走去。
水一帆听了这话,也叹了口气。
他说,“看在水潼的份上,我累了,休息一会。”
说着,他竟然躺下了。
“她去哪了?”对他来说,女儿比段天恩的命令重要多了。
再说,陵墓都塌了,人就算跑了,也是正常的。
“西凉吧。”汴梁也不是很肯定。
说完,三人离去,只剩下满地的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