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贵,俗人买花送熟人。”
这两句他思考了很久,准备拿出来唬唬人。
不料,薛慕澜立刻就把他唬人的玩意给戳穿了,“什么玫瑰呀,明明就是茶花。”
她拿着花,一脸的鄙视,心里却是暖暖的。
赵香艺也在一边帮腔,“就是,学谁不好,要学陈百万,还买花呢,一看就知道是采花。”
说完,她将花凑近一闻,脸色有些陶醉的说,“挺新鲜的,刚摘的?”
汴梁看的呆了,尤其是赵香艺皱鼻时的神情,那种高贵中带着俏皮,任谁看了都会心花怒放。
他又看了看薛慕澜,心里叹道,这平日里,觉得自己的二妹,实在是够美,但两位美女站在一起,就这么一对比,还是被赵香艺给比下去了。
不过,赵香艺是公认的第一美女,输给她也是正常的。
这么想着,他突然好奇心起,想将两位女子和鲜花斗艳。
于是,他又摘了两朵桃花,轻轻的别在两位美女的头上,别完之后,他满意的拍拍手,赞道,“人比花美,花映人俏,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薛慕澜羞红了脸,她低头不语,而赵香艺却“呸”了一声,娇斥道,“不害臊。”
汴梁立刻明白了两位女子的心意,但他心里多少还有些过意不去,那是对李长生的过意不去。
确实,赵香艺的话他应该害臊的,可是,如此美丽的女子,他的心里又怎能割舍的下。
算了,不管他了,顺其自然吧。
“走了,等的累了吧。”汴梁伸手弯腰,一个请势做得相当绅士,可一看他的穿着,就显得相当的怪异了。
“算你有良心。”两位女子仿佛串通好了一般,都是侧着脸,骄傲的走在他的前面。
更气人的是,竟然手拉着手,有股沆瀣一气的味道。
汴梁揉揉鼻子,想起了那句女子难养的名言。
“小段,这几天辛苦你了。”下坡的时候,他向段骑浪打着招呼。
这家伙,几天没见,显得更精神了,特别是穿上盔甲之后,有种天生的杀气,一看便像雄镇一方的将军。
“汴少爷客气了。”段骑浪牵过马车,载着三人往许昌而去。
一路上,马车轻轻的颠簸着,看的出,段骑浪的驾车技术,已经相当的娴熟。
薛慕澜看着汴梁身上的破衣服,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大哥,那边。。。危险吗?”
赵香艺也看着他,睫毛下漂亮的眼睛轻轻眨着,仿佛也在关心北海圣停上的事情。
汴梁的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在他养伤的那段日子里,刚开始的时候,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立柱旁惨烈的战斗。
那一个个倒在他剑下的身影,他们脸上的神情,或恐惧,或狰狞,但更多的是决绝。
随着伤口的愈合,这些身影渐渐的淡忘了,反倒是那海底文明会不时的出现在梦里。
“还行,善有善报。”最终,他吐出了这六个字,眼前又浮现出小乞丐纯真而又坚定的眼神。
临行前,他叫小乞丐一起回许昌,却被拒绝了,那个小家伙,还在为他伟大的梦想而努力着。
赵香艺咀嚼着“善有善报”这四个字,语气里充满了疑问,作为从皇宫里长大的人,见多了各种丑恶,又怎会相信这些劝人为善的话语。
汴梁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更浓,“真的,我曾送人几条鱼,他却救我一命。”他将在洛阳遇到小乞丐的事情和两人讲了。
薛慕澜听了,一脸严肃的说,“大哥,人家救了你的命,你还小乞丐小乞丐的叫,多不好听。”
汴梁想想也是,点头道,“那要不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
赵香艺将右手托在下巴,略一思索道,“既然他叫你大哥,那就取个汴姓,你们在海上相遇,就单名一个海字。”
“汴海。”汴梁念了几遍,觉得也挺顺口的。“就汴海吧,你还真是多才多艺。”
他刚才一直在想,却没什么头绪,他这才意识到,取名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赵香艺听他夸奖,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现出些许红云,显得更加的娇艳。
汴梁看的有些痴了,不过薛慕澜在旁边,可不能流口水,心里暗想,国色天香,多才多艺,果然名不虚传。
马车轱辘辘的走着,汴梁和两位女子的话题也越来越轻松,不时发出轻快的笑声。
可惜,路并不太远,很快,马车就进了许昌的皇宫。
“汴少爷,陛下一直在流光殿等你。”段骑浪出城,除了保护两位姑娘,更重要的是,接汴梁回宫。
这是皇帝李老爷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