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喜?慢慢说。”莫心然笑吟吟看着她,对于身边这几个一直忠心耿耿、坚定不移的贴身心腹,她向来是很宽容的。不过,对于莫心然本人来说,她暂时是想不出除了皇帝歇菜、太子登基以外的大喜事了。
夏竹利落给主子请安后,才喜气洋洋的说:“回禀娘娘,刚刚东宫太子妃处打发人报喜。说是太子妃午睡起来略感不适,就召了太医前去请脉后,太医说,太子妃已怀孕将近二月了。”
莫心然闻言也颇为欢欣。嗯,这也算是一件大喜事了。她正要说话时,一转眼,就看见殿门口处喜笑颜开的杨永宁。看来他在殿外面就听得消息了,一时兴奋得不等传禀就直奔母亲处了。
莫心然微笑招招手,示意儿子到身边来。就转头对夏竹道:“传本宫口喻,宫中各处皆赏一个月月例。坤宁宫、东宫加赏三月。”
众人纷纷谢皇后赏赐,又俯身恭喜太子殿下。
“赏,大家都有赏!”杨永宁坐在母亲身边,他头一回有妃妾怀孕,大为开怀。遂大赏贺喜诸人。
莫心然笑看太子和众人来往一番。然后再嘱咐了几句多多留心太子妃身子后,就打发他回去陪老婆去了。
杨永宁也不与母亲矫情,他问候了莫心然几句后就火烧火燎的回东宫去了。
莫心然摇头失笑。不过,就是古代男子再是妻妾儿女成群。想必他们初为人父时还是是会很激动的。因而,他们一般对头生子感情都要略重一些。
当然了。皇帝这个奇葩要例外。
这时,被莫心然念叨的皇帝正端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他刚刚收到太子妃怀孕的消息。
皇帝手上提着的御笔停顿了一下,一滴红墨滴落在案上的奏折之上,殷红似血。
皇帝垂下眼皮,将御笔放在笔架上,面无表情地说了一个字:“赏。”
太监领命下去了。
御书房静悄悄的,气氛莫名诡异。御前大总管王安低眉垂目、小心翼翼上前给皇帝换上新茶盏后,就夹着尾巴缩到一边站着了。
王安作为皇帝的头一号心腹,他知道的实在是有点多。这本来也没什么,反正他这辈子都是忠心于皇帝的。皇帝若能长寿,他老了干不动的,就出宫荣养那是最好不过了。若是皇帝天不假年,那王安就直接随皇帝而去好了,以后继续侍候着皇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皇帝自从在那片西府海棠林子回来后。王安就敏感地感觉皇到帝对皇后有了一种莫名的情感。王安突然想起一种可能,他顿时就猛地激灵了一下,妈呀,如果是那样,这局面就不知该如何收拾才好了。
皇帝随手拿起茶盏抿了口。刚刚听到太监禀报太子妃怀孕消息后,他脑海第一时间就掠过那一抹浅紫色的丽影。不知她笑靥是否会更加灿烂。
出了一会子神后,皇帝陡然惊醒。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想些什么,不由得又惊又怒。皇帝脸色霎时就阴沉如水。从什么时候起,区区一个女子竟会影响自己的心神!还要是一个早晚要废的棋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帝“啪”地一声,猛地将手中茶盏掼在案前,目光沉沉。既然是废棋,早废晚废也不会有太大差别的。他随即招招手,示意王安近前来。
王安马上颠颠跑上前。皇帝侧身附在王安耳边吩咐了几句话。王安一一仔细听明白后,马上就领命下去了,不敢怠慢分毫。
出了御书房的不远处,王安才敢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一惊一乍的日子实在是难熬啊。他又想起了刚刚那个要命的口喻,背上又是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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