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况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来接亲呢?
之所以叫上杨波,怕的就是门口围了太多人,包括附近的媒婆都来了,自己出门去,肯定要被别人问来问去,万一扯着自己不放,那如何去打探消息?
果然,走到门口,就有几位媒婆硬拉着,有的说“被人家刘府摆了一道吧,还想嫁进去呢。”有的说“我当初就看这事不成,你看,人家如今迎亲都不来,再晚一些,拜堂的时辰都过了。”
杨波虽不高大,但也算威猛,走在芙蓉身边跟一保镖似的,轻轻松松把媒婆推到一边,给芙蓉开出一条路来,二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刘府,早已见吹唢呐的,敲锣打鼓的在门口候着了,另外还有一顶大红的花轿,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高头大马前面还绑着一朵大大的红绸花。想来这便是刘天心迎亲的坐骑了。几个抬轿子的,侍候提篮子撒花撒糖,撒果子的,都准备好了,只是个个向府里张望,摇头叹气,看上去很是焦急。
芙蓉心里一咯噔,不会是刘天心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迎亲当日蹬腿了吧,那自己不是害了珍珠一辈子,这个想法果然吓的自己一身冷汗,转念一想,如果刘天心真出了大事,那这些迎亲的人应该早被遣散回去了,想来刘天心没大事。
进了刘府,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冲进了刘天心的卧房,二太太,刘老爷都在叹气,刘天心在床上睡的跟一头死猪一样,脸上通红,时不时的,还翻个身,嘟囔几句梦话。
“芙蓉啊,真是对不住了。”二太太见芙蓉来,忙拉着她的手:“珍珠还好吗?你看这天心,哎,我都说了,今日迎亲,让他昨晚上早早睡下,谁知道,大太太,非得给他弄了个什么宴席,说是以后成了亲,就不能这么随意的喝酒了,三喝两喝的,昨晚吐的一塌糊涂,如今还没醒,醒酒汤都灌下去三四碗了。”说完,又瞪着刘老爷道:“是不是她就想着今儿天心出丑呢?以前倒没见她给天心备酒席的,这下好了,天心亲也迎不了了,她当起了缩头乌龟。”
“唉,事已至此,说这个有什么用呢?”刘老爷撇撇嘴:“反正天心现在就这么个样,路都走不成,当然骑不得高头大马,没法迎亲了。”
刘府的大太太此时在后园子里假装给花除草,竖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听说刘天心果然无法骑马了,心里高兴,不禁哼起了曲子。
下人们也是一筹莫展,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刘府在石米镇,可就人尽皆知了,石米镇世世代代,除了迎亲前死了的,还没出现过喝酒喝的起不了床,耽误迎亲的。
“我有法子。”芙蓉豁出去了。
“什么法子?你有法子让天心他醒过来?”二太太眼里放光。
“是,快叫下人们进来,给他换上喜服,然后,直接坐轿子里,让下人抬着他,到我家门口,接了珍珠姑娘,两个人再一起坐轿子回来。”
众人目瞪口呆,迎亲本来都是男方骑马,女方坐轿,这让男方坐着轿子去接女方的,怕是石米镇头一份了。搞不清状况的,还以为是刘府要嫁女儿呢。
“别人还不笑话死咱们?这不是胡闹么?那马还在门口呢?天心又不是去嫁人,他坐哪门子轿子?”刘老爷不愿意了。
“老爷这个时候还讲究这些?若是天心喝酒耽误了迎亲,那传出去,以后他的脸往哪放?耽误了人家珍珠姑娘一辈子,以后谁还敢嫁到刘府?都是你娶的好老婆。”二太太道:“芙蓉,这事就照你说的做,今儿抬,也把天心给我抬你家去。”
说干就干,早有家丁丫鬟的拿着新郎服进来一件一件的给刘天心套上,然后给他穿上靴子,见他睡的死,苏连赶紧的背着他下床,苏连年纪不大,个头不高,背起来有些吃力,杨波上前去接过刘天心,撂在自己肩膀上扛了出去。
大太太哪里还有心思除什么草,见杨波扛着刘天心出府门,气的直跺脚。这帮十几岁的孩子是要逆天了么?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灌了刘天心一个半死,还是没误他迎亲的事。
太阳已在半空,还要赶着吉时拜堂,马虎不得,刘天心刚被扔在轿子里,唢呐就吹了起来,锣鼓也敲了起来,迎亲的队伍火急火燎的往芙蓉家奔去,一路上尘烟四起,伸手不见五指,吓的卖菜的小贩都缩到了墙角,这是娶亲,怎么弄的跟抢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