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紫玉笑着夸她:“是小姐你的办法好啊!你看,这可比夫人他们到处求人家强多了。”
书辞也庆幸地一笑,神色间略带了几分得意:“讲真的,我是抱着挨一顿板子,吃牢饭的打算来的,毕竟这个计划要实施,不确定的地方太多了。真想不到……”
她双手合十朝天上拜了拜:“多亏老天保佑。”
紫玉也跟着念了两句阿弥陀佛:“太好了,这下老爷有救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一家人都很高兴,可陈氏担心过一晚上会出什么岔子,张罗着烧香拜佛还愿,又干脆连夜抄写经书,准备过段时间上庙里给菩萨烧去,以表诚心。
夜深人静,府里上上下下都已睡熟,书辞悄悄推开后门,月光流水一样洒在幽深的胡同内。
“无名?”
她四周看了一圈,低低唤道,“无名,你在么?”
微风轻拂,回应她的是梢头柔和的树叶声,一个行踪不定的人,她也没抱希望此刻能看见。
“我爹的事,谢谢你帮忙。”书辞朝着虚无的对面轻声言语,“他明天应该就能出来了,府尹大人说官复原职,不会受到牵连。”
她垂头伸手探进袖中,“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做了一个药囊。”
荷包鼓鼓的,散发着药香,书辞四下望了望,最后踮脚挂在近处李子树的枝头。
“我在里面放了一些草药,都是治伤的,你行走江湖也许会用到……虽然东西不贵,不过礼轻情意重嘛。”末了,又喃喃自语,“而且我的手艺也值不少钱,怎么着也能卖上一吊,你也不算亏。”
小巷中依旧安静如斯,她轻叹一声,退回院中,小心掩上门。
树上的药囊随风微晃,月华在上面染了一抹淡淡的银色,温和又冰冷。
夜风刚刚平息,一只手探了过来,修长的手指将药囊取下,放在鼻尖闻了闻。
远处传来脚步声,似有夜行的人路过此处,平地里疾风掠过,不过转瞬,巷子内已空无一人。
*
第二日,全家人在刑部大牢伸长脖子外等着,狱卒将言则送了出来,坐了几天牢,虽然没吃什么苦头,可被吓得不轻,整个人脸色苍白。
陈氏一直念着祖宗保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温明和言书月一左一右扶着他。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温明笑道,“今天我陪伯父回家喝两杯吧,压压惊。”
言则半是自嘲半是苦笑:“还能有什么后福,我做京卫做了十几年,从来都是我抓贼,想不到如今也去牢房里待了一圈,真是……”
一行人说说谈谈地往家走,书辞正跟在后面,忽然被陈氏拉到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