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我们就到这儿吧。”
当他听到这句话都时候,一直弥漫在心里的不安反而渐渐散开了。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也想过自己要怎么应对才能给她信心,打消她这个念头。
无解。
他太了解梁湾了。
她所求不多,和相爱的男人组成一个家庭,平淡生活而已。他张日山可以给她所有,唯独给不了她平淡。最起码现在不能。所以无解。万事皆在掌控的张日山只能希望梁湾可以撑得久一点,最好可以撑到大局已定的那天。
可是她撑不住了。
当这一幕真的发生,他不知如何是好。
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张日山语气不变的对她说:“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吩咐仆佣把炖好的山药排骨先端上来。
“我申请了医院的职工宿舍,批复已经下来了。”
他虽然在笑着,可是眼神极冷,就像北京的深冬,伴着刺骨的寒风。
“我今天刚和你求婚,你却和我说分手?”
她不敢再看他,每多看一秒,就多一分不舍。
“对不起,对不起……”
“你要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对不起,张日山。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一切。在我离开以后。
“你的父亲也是这样对你母亲说的吧?还有你大哥。可他们都食言了。张日山,我没有你的母亲和你大嫂那么坚强,我承受不起那样的结果……”
“所以,宁愿离开我,眼不见为净?”
眼泪流得越来越凶。连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竟然有那么多泪可以流。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前抱住她,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泣不成声。
“梁湾,如果我们真的分手,为了利益,我会很快的和别的女人结婚。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真的舍得?”
她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一片萧瑟,“明明舍不得,为什么不敢和我赌一赌?”
她只是哭。每一滴泪都像刀子打在他的心上。他想说不要哭,我心疼。可是心疼又如何?
就这样僵持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她还在哭,他开始后悔刚才说的话太重。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
“不要哭了。听话,我们不分手。”
哭声慢慢的停了下来。梁湾的理智重新占了上峰。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何妨做到底。
“张日山,我们……结束吧。真的,你放过我。我不想看到你杀人,更不想看到你被人杀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适合过普通的生活……”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染湿了他的胸口。
他的双臂越拢越紧,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要哭了,我们不分手。你再忍一忍。忍过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变好的。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杀人,你也不用再害怕我会被人杀死,梁湾你再等等……”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用力摘下无名手上的戒指。塞到他的手里。
“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
他死死地攥住那枚戒指。又气又伤心。
“你可知道这枚戒指是怎么来的?”
看着她又湿了的眼眶,他挪开视线。把涌上来的泪意生生逼回。
“估计你也没什么兴趣知道。你走吧。希望你不要后悔。”
空气变得稀薄起来。张日山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转身向门口走去。
她很想冲上去抱住他,她知道只要他走出这个门,那句话就会成真。他们将不再属于彼此。但是她忍住了。
张日山打开门走了出去。把她留在背后。在那个房间里多停留一秒都是折磨。
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的世界从此不再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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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湾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会长,梁小姐走了。”?张栩代替他父亲,成了息园的总管。
“你们都满意了吧?”
隐在黑暗里的张日山,只见隐约的轮廓,分外冷硬。
张栩没有回话。他并不认同父亲的做法。
在书房坐了一夜的张日山,漫步到她的房间。
他为她置办的衣服鞋子首饰。她一样都没有带走。
唯独不见二响环。
张日山苦笑。被撕裂得七零八落的心竟然得到了些许安慰。想来她不知道二响环比戒指的意义还要深刻。以为他四年前送给她的信物,只是随手褪下来的普通饰品,所以带走了。
梁湾,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聪明。带什么走不好,偏偏带走二响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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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湾作为科里的骨干,申请到的是一间单人宿舍。离医院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费用比外面便宜了一半。
她先是去楼下超市买了清洁用品,擦擦洗洗,直到每一寸地方都光洁如新。
自己洗漱一番后。去楼下小面馆吃了碗面。
然后开着车去附近的超市购置生活用品。回到宿舍一一打开,看着自己买的东西,笑出眼泪来。
被子的花色,锅碗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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