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窗户外头的月光映进来,刚刚好照在他的脸上。
眼睫毛忒它娘的长了一点,将上眼皮和下眼皮盖得严严实实的。
娘啊!这生得太……
形容词卡了脑壳,形容不出来的邪魅妖艳。
上三年级的我确实有点马大哈,没有乔子默来得成熟,也没有那个啥子矫情的性别意识。
我伸了伸手,打算摸一摸乔子默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子。准备亲手体验一下男生和女生的皮肤究竟有个啥子不同。
手还没有摸上,那一对长睫毛一上一下分离开来,一双邪魅的眼球盯着我,吓了我一跳。
“要了我的个命啊,你这是要吓死我,好独占这个房间吗?”
他还委屈了:“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吓我好吗?魂都快被你吓出窍了。”
我觉得有必要将话说清楚,一个男生还没有一个女生干脆利落。
我说:“乔大头,你不好意思就说不好意思,干嘛冤枉我脚臭。”
因为乔子默的头比一般人的大,所以我自作主张给他起的外号。
天天喊他乔大头,其实我是有私心的,谁让你取了那么文艺的一个名字让我羡慕嫉妒恨呢?
他也不示弱,给我取了一个我相当不能接受的外号——猴子。
我是一个女生啊,如花似玉的一个女生,为啥要取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号。
我问了他好几次原因,他都说不明白,逼急了,才说我一天到晚上窜下跳的,跟个猴子有啥区别。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是属猴的。
这天晚上他还是不承认他那矫情的性别意识,无力地争辩。
“我一点都没有冤枉你好吗?每一次你穿了球鞋回来一脱,就往床上一躺,那个味道,真的不摆了。还有,你睡觉打呼噜,影响我睡眠。”
靠,两个人在同个房间内住了好几年,这个时候他才说她脚臭和磨牙影响他的睡眠。
说出来没得人相信好不。
“我说,大头,撒谎可以看得出来一个人的人品,一个合格的君子是不允许撒谎的。”
大头的一张脸在皎洁的月光下涨得通红。
“我,我没有撒谎。”
“喛……”
我汲着一双拖鞋在不大的空间内背着双手踱起了方步,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之势。
“我说,大头,是个男生就得勇敢一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带这么矫情的,你就承认不太好意思跟我这么一个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美少女同在一个房间里,怕引起你犯罪的实话没得人笑话你,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大头生无可恋的样子。
“好吧,我说实话。”
我坐回我一床上,眼睛死死地盯住乔大头。
“说吧,我洗耳恭听。”
“我觉得你睡觉不太雅观,打呼磨牙就不说了,你,你还那个……”
他欲言又止。
“是个男人就别扭扭捏捏,有话快当点说。”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你,你每天不穿睡衣,半夜还踢被子,我,我没脸看。”
“哈哈哈……”我快笑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