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甚至知道得更少。
因为下一学期开学就是高三了,谢老师说再不努力,以后连大学都没得上。
谢老师这个时候开始紧张了,尽管这个时候外头被传得极不安全,特别是一个女孩子不要没事单独一个人在外头闲逛。但她为了我的前途豁出去了,开始随大流,给我报了许多补习班。
当然,谢老师是一个猴精猴精的语文老师。
她报的补习班离家都不远,而且上课的时间都是大白天。
凶手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在大白日的作案吧!
每天上午,在我们这个老旧的教工宿舍楼底下,就会看到两个穿着不太合身的男式长袖衬衣的两个身影,一路东张西望地出了门往补习班走去。
我的个娘啊,那段时间,我敢说我从头到脚都长了热痱子。
是谢老师出的主意,她说,既然人家对女人感兴趣,那咱们就不当女人了。
她将白建军不穿的衣服整理出一大堆洗干净了,还硬逼着我去理发店剪了一个寸头,
本来她是想将理发的钱省了的,自己操刀在家给我剪了一遍,差点给我理成三毛的发型,她自己都觉得相当不行,才带我去了理发店。
当然,她首先作了表率,将自己一头油亮乌黑的长头发剪成了寸头。
她为了我都作出了如此大的牺牲了,我不得不屈服,尽管我的头发本身就不太长,齐肩而已。
穿上我爸的长袖衬衣和长裤,在穿衣镜跟前转两圈,她毫不吝啬地夸赞我。
“真的不愧是我谢青青的女儿,简直就是天生丽质的代名词。可男可女,可美可帅,跟时下流行的小鲜肉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虽然镜子跟前,谢老师装扮成男的比我要更帅气一些,但我仍然被夸得晕乎乎的。
她又说了一句话:“唉,基因这个事情真的强大,一定是白建军的基因在作祟,拉低了你的颜值。瞅你那肤色,比我还黑。”
其实,我还是很白的,至少比陈香香这个妹儿要白好多。
但与谢老师比起来,就黑成了非洲人似的。
我回了谢老师一句:“就你白,你白得跟白鹤的腿似的。”
不得不说,谢老师这个女扮男装的易容术十分到位。
补习班的一个妹儿那段时间时常含情脉脉地瞅着我,瞅得我一地鸡毛。
本来我还指望着和当年的英台有得一比,在补习班上物色一个属于我的梁山伯来着。
但我发现故事始终是故事,不太符合客观规律。
我都帅气这个样子了,补习班女生眼球成天围着我转,那些个自愧不如的男生不得恨死我啊!
由此,我不愿意搭理那些跟苍蝇见了蜜的女生们,而那些男生们又不愿意让我靠近,所以我在这个补习班特别地孤单,坐在最后一排天天无聊地咬笔头。
也罢,不就是孤家寡人嘛,我也乐得清闲。
没得几天,班上又来了一个孤家寡人,乔子默。
不是人家非要来的,是谢老师自作聪明,游说了安警官,将乔子默硬塞进来的。
我晓得谢老师的意思,是想让乔子默这个男子汉保护她的女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