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风波也让他更加的忧虑起来,在古代,宗族的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你有宗族的庇护,有根基,别人就不会轻易动你。你没有背景,那么一旦死了,那可真是连诉冤的机会都没有。
大黄早就在刚刚白亦容被揪起领口的时候就跳起来了,好在白亦容没什么危险,不然相信大黄拼着性命也会咬死那张狗蛋家的大郎。
白亦容感激地朝左邻右舍帮忙说话的人道了谢,然后又关上门,抹了把冷汗,长出一口气。
大黄鄙视地看了白亦容一眼,白亦容很是无语,这狗是在瞧不起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吧!也是,这具身体才十三岁,年少稚嫩得很,连苦力活都干不起,哪是干惯农活壮年汉子的对手。
大黄算了算时间,该是吃饭的时候,于是叼着狗碗朝着他走了过来,将碗平放在白亦容面前,还朝他的方向推了推。
白亦容一看就知道这是在讨食,他想了想,蹲下来问:“你是不是也是穿的?”
大黄一脸无辜地看着白亦容。
白亦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罢了,我真是问了个蠢问题。”
他拿起狗碗,就往屋里头走。
看到白亦容拿着自己的狗碗,大黄开心地摇着尾巴,跟着白亦容进了屋,蹲守在一旁,看着他做饭。
有这么个主人,狗生潇洒啊!
10.造纸秘方
白亦容最近在烦恼一件事,不断地有人上门来聒噪,想要求得竹纸的秘方。
今日,又一个权贵子弟上门来,趾高气昂地命令他交出竹纸秘方。
白亦容不卑不亢地拒绝了。
不曾想,这位很不客气地甩了他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匹夫而已,小爷给你脸不要脸,非得要我动刑!”
白亦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也知道自己身怀竹纸秘方,如同婴儿抱金过市,毫无安全可言,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嚣张,一言不合就开打。
然而,白亦容的脾性古怪,越是来硬的,他越是不服软。
那个权贵子弟是县上一家墨斋的主人,姓秋,名东篱,据说家里有人在京城做官,在本地颇有势力。
眼看着竹纸渐渐垄断了当地的纸市,这个权贵弟子秋东篱不由得对这块肥肉起了贪念,于是就找上了白亦容的家门。
他带来的几个打手将白亦容押入了屋内,锁上院门。大黄嗷嗷嗷直叫,凶狠地扑向了这群打手,却被一脚踹翻在地,疼得半天都没能起来。
白亦容脑子里还没想好对策,对方已经一拳迎面而来,将他打翻在地。他只觉鼻尖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流了下来,再一低头,鼻血流了一地。
“你信不信今天就算我打死了你,也不会有人替你喊冤!”秋东篱指着他的鼻尖,口水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秋东篱之所以有恃无恐,无非就是因为白亦容没有根基,孑然一人。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替他喊冤的。
大黄好不容易爬起来,还要再接再厉地冲过来,白亦容拼尽最后的力气吼着:“大黄,你快走!”
大黄伏低身子,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对着秋东篱呲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