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章自信自己可以考过,考试那天,白亦容特地请了假,去送他。
马车慢悠悠地走着,为了让谢秉章缓和下情绪,白亦容试图回想着前世自己考试时的心情。
“放松点,谢兄阅览众多文章,腹中藏有万千诗书,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白亦容安慰他。
今天为了避免谢秉章频繁上厕所,他还吩咐下人做馒头,那个耐饥,且不用频繁如厕。不可不说,白亦容对谢秉章的事情可是用心到了极点。
谢秉章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用心,不由得感激道:“白弟,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白亦容摆了摆手,说:“不用跟我客气,你我是好友,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两人下了马车。
白亦容再次让谢秉章检查好笔墨纸砚,然后道:“恭祝谢兄榜上提名。”
谢秉章哈哈大笑一声,说:“承你吉言。”
说着,他转身就进入了考场。
这一等便等了三天,谢秉章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十分苍白,显然这些日子在里头费尽了心力。
白亦容早已早早等在那里了,见他出来,忙上来询问情况。
谢秉章微微一笑,自信道:“白弟放心,这次考试并不难。”
白亦容顿时松了口气,他了解谢秉章了解得很,他说不难,那肯定是不难的了。算起来,谢秉章还是个学霸。他才二十出头,就已经是个举人了。要知道,多少人考到了白发苍苍的时候,还是个童生。
考完后,白亦容难得奢侈一回,请谢秉章去来客楼大吃一顿。
放榜的时间在半个月后,所以他们还有得等。
其实,白亦容还是有事像求于谢秉章的。他于文章一道,确实不太行。之前,运气好,遇到了皇上出了个以月为题的诗,算简单的了。要是遇到难一点的,他就不行了,所以他打算请谢秉章当自己的夫子,教自己学习四书五经等经文。
虽然他现在只是个正六品官员,芝麻小官。然而,他是打算成大事的人,想要爬得更高,就必须要有文化,一篇策论至少得写得出来。
临近五月的时候,放荒事业已经在全国进行得如火如荼,这时候,皇上又招白亦容进宫了。
白亦容不知道是什么事,便跟着传话的太监入了宫。
皇上正在凉亭里泡花茶,见白亦容来了,便脸带一丝笑容地赐了座。
“朕想跟你谈谈。”永和皇帝说。
白亦容心里也有些摸不清这个永和皇帝在想些什么,便说:“皇上请讲。”
永和皇帝说:“朕自登基以来,一直疲于发展田业,充实国库。经过这些日子的深思熟虑后,朕认为这事太过重大,得让信得过的人分担一些。不知白爱卿有何想法?”
白亦容一听皇上要放权,心里是赞同的,不然光靠皇上一个人搞农业,是会给累死的。从眼前来看,他还抱着这根金大腿,自然希望永和皇帝长命百岁。
“皇上可有考虑设立劝农司,专于劝课农桑,指导田业?”白亦容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