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嫣然气结,“你简直不讲理!”
虎头自顾自道:“我那里还有几张银票,到时候让你一起带走,我的儿子我当然得养。”
嫣然偏过头,抿着唇不再理他。
虎头又道:“我看嫂子身边跟着个小丫头,到时候也给你买一个吧,不然等奶娘回去了,没人给你洗衣做饭。”
他说到这,又正色道:“你记得和奶娘说,你贴身的衣物别晾得那么高,小心让外人看见了,不然都留着,等我下山帮你烘干。”
这些日子,媳妇儿的衣服都是他洗的,也是他用内力直接烘干,他有点担心以后媳妇儿自己住,小衣若被别的臭男人看去了怎么办,到时候,他恐怕要去把他们眼睛挖出来。
嫣然嘴唇抿得发白,脸颊却涨得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什么,她见他越说越离谱,终于听不下去,站起来恨恨瞪了他一眼,转头快步走出去。
虎头坐在原地,幽幽叹了口气,他实在忧心,总觉得有别的人要打他媳妇儿子的主意,心里暗暗想着,不如以后瞒着师祖下山,在暗里守着他们母子吧。
厉东君在外头醉了一日,又混了一日,揍了几个不长眼的出了气,第三日便打算回转了。
他已经打听清楚外头的传闻,猜都不必猜,就知道是那几个兔崽子的主意,于是准备回山收拾一顿。
等到了山下小镇,他却管不住自己的步子,任一双脚往小巷子钻,最终停在一处小院外,院里桂花香不住往外飘,他正站着出神,吱呀一声,院门开了。
柳飘絮一身出远门的装束,背着个包袱站在门内,见了他微微一惊。
厉东君比她更惊,不知想到什么,皱眉道:“你要走?是不是因为我那天的话?”
柳飘絮忙道:“不关您的事,是我打算去城内育婴堂看一看,若有合适的孩子,想收养一个让她陪着我。”
厉东君面上稍缓,仍不赞同道:“距此处最近的城池,也有百里之遥,你一个人怎么去?”
柳飘絮笑道:“多谢将军关心,我已经和一位车夫大哥商定了,由他送我去城内,在那里住两日,再送我回来。那大哥常来我摊子上吃面,是个信得过的人。”
所以算上来回路程,他们孤男寡女两个要待在一块三四天?
厉东君眉头都快跳起来,想也不想,道:“我和你一起去。”
柳飘絮摇摇头,想了想,把他让进院里来,决心和他说清楚。
“自我搬来山下,已经劳烦将军太多,况且这次的事也不是一时能够办成的,将军还有偌大的宗门需要打理,何必如此费神。我……我知道将军不是薄义之人,只是当年的事,确实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当初给您看诊的是我家小姐,您的回报,我受之有愧。”
厉东君沉默良久,柳飘絮以为他听进去了,却见他说:“那车夫在哪里?我去将他马车租来,他就不必跟去了。”
柳飘絮无奈道:“将军,我的话您听到了吗?”
厉东君是打定注意要一起去的,人娶不到,他还不能看着防着别的男人么?
他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嫁,也不要我入赘,那就跟从前一样。走吧,再晚今晚得露宿野外。”
柳飘絮看着他,摇头叹口气,知道他八成是听不进去了,却还抱了点希望,问:“您走了,上清宗内的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