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把水给白芙打好了,还又放了两桶热的在边上,方便她待会儿自己加热水。
净房不大,抬了一大桶热水后屋里满满的都是氤氲的烟气。
或许是这热气熏人,又或者是来回抬了几趟水身上热了起来。
蒋巅看着在桶边伸手试着水温的白芙,莫名的觉得一阵燥热,喉头有些发紧。
他吞咽一声,走过去揽着揽住她的腰:“阿芙,我们一起洗吧?”
白芙身子一绷,抄起桶里的水瓢照着他脸上就泼了一瓢水过去。
蒋巅反应快,动作迅速的躲过,还想再说几句什么,下一瓢水却又泼了过来。
他无法,最终只得退了出去,走出房门前无奈的叹了口气,声音竟颇有些幽怨。
别人家的女人都能抱着睡觉还能一起洗澡,为什么他的就不可以?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觉得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以往没有女人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倒不觉得什么,可如今有个女人在身边了,夜半时分他竟辗转难眠,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头乱爬似的,痒得很。
蒋巅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疯了,不……他可能真的要疯了……
算起来,他的疯症已经有一阵没发作过了,指不准哪天就会忽然发作。
想到这儿,蒋巅再也待不下去了,抬脚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怕白芙发现他有疯症,更怕自己疯起来不小心伤了白芙。
若是这样,他只怕会后悔死。
…………………………
绿柳因为白芙受了伤,白芙打算等彻底给她治好后再走,所以暂时放下了逃跑的计划。
翌日她给绿柳换药时,发觉瓶子里的金疮药不多了,自己的玉芙膏也所剩无几,便让绿柳将蒋巅找来,让他派人去买。
她连指带比划的呜噜呜噜说了半晌,蒋巅才明白她的意思,差秦毅去将她指定的这两样药买来。
谁知秦毅去了大半天,却无功而返,拿着两个瓶子又回来了。
“姑娘这两样药似乎十分难得,我把武阳的药铺都跑遍了,也没买到一样的。而且那些铺子的掌柜见了姑娘的药都两眼放光,有一个还想趁我不注意偷偷倒一点儿出来私自留下。我怕这药涉及到姑娘的什么秘方,就赶紧拿回来了。姑娘你看……这……这该怎么办是好?实在是买不到啊。”
白芙蹙眉,鼻头微微皱起。
秘方?
这就是师父教给她的很普通的药啊,怎么会是秘方?
白芙将药瓶接了过来,满脸疑惑。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药马上就没了,那金疮药还好说,大不了寻别的效果差不多的替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