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但也绝不愿在云龙人面前露怯,他深吸一口气后,就带人进洞去了。
乌林答破善见郑现还算配合,轻哼一声道:“徐长老,咱们再静候片刻,看看里面究竟是何情况吧。”
“将军认为那人是齐国奸细?”
至此,乌林答破善的意图已然很明显,纵使这徐长老不是庙堂之人,也能看出一二,这才忍不住发问道。而乌林答破善并未急着回他,反倒是沉默下来。待郑现的人都进洞去之后,他才开口说道:“哼,区区齐狗,哪里骗的了本将。若非需要他们带路来到此处,本将早就结果了他们。”
徐长老确认了心中的猜想,但又不明白乌林答破善是如何识破郑现的伪装,这才追问道:“敢问将军,是如何识破那人的?”
“简单,因为本将从一开始就料定,来援之人必会混进桐山,而山腰处那队士兵本就用以引狼入室,所以,本将给他们留下指示,若当真发现有齐军登山,不需上报,只要发出狼嚎即可。而这一点,即便齐军伪装上山,也是绝不会套出的情报。所以,当这人去到我们面前时,他的身份就已经可以确定了。”
徐长老听过乌林答破善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所谓阴诡西鹏,果然筹谋有道,步步为营。从一开始派往设伏点的风神谷高手和二百兵勇,就是为了让来援的齐军在消灭他们后,再伪装成他们的样子;其后留在山腰处的巡逻兵,更是为了让齐军进一步混进云龙的跳板。
然而就连青城也绝对想象不到的是,乌林答破善为了识别齐军的伪装,给山腰处留下的将令,是但凡发现齐军登山,狼嚎示警即可,不需面见上报。并且乌林答破善只给每一个小队的队长说了此事,还告知他们此事绝密,仅有他一人知道,决不可告知其他人。如此一来,郑现又岂能探知。
所以,当乌林答破善见到郑现之时,就已然识破了他的身份。而他将计就计,一路跟来,也只是为了找出北疆王和青城的藏身所在。他明白,青城即便上山,也不会轻易逃走,必定会想尽办法除去他们这帮云龙之敌,也为彰显齐国王爵不可犯之威。因此,若山上留有埋伏,那设伏之人就要同时面对乌林答破善这等上将和风神谷的一众武林高手。而在乌林答破善看来,能行此事者,也就只能是北疆王和段青城了。
不过,乌林答破善解释了自己的计策,那徐长老似乎也意识到,在前者的谋划中自己的同门只是弃子。
“哼,好个西鹏啊,竟连我风神谷的人也都算计进去了,害我白白损失四位同门,这笔账老夫给你记着!”
徐长老身负师门重任,不能轻易与乌林答破善撕破脸,何况眼下强敌在暗,也不是闹内讧的时候,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暂忍一时了。乌林答破善将徐长老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似乎也清楚后者该看懂一切了。
不过,乌林答破善倒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反倒是暗哼了一声,十分不屑,并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他此行的目的是击杀北疆王,因此万事皆轻,唯此最重。黑狼王既已下令,莫说风神谷的人,就算是他徐长老本人,再加上来此的所有云龙人,乌林答破善也只会将之看作棋子,该用则用,当弃则弃。
云龙人在洞外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突然,里面传来郑现的声音,并声称洞内无事,且有齐军踪迹,请乌林答破善带人进去查看。乌林答破善听到后,冷笑一声,开口说道:“还在演戏。”
“将军,有一事不知你是否想到,老夫在担心,这山洞另有出口,咱们在这死等,怕人家已经走远了。”
见洞内始终没有传出打斗的声音,反而在郑现说完话后,变得异常安静,徐长老心有担忧,害怕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才出言警示。不过,乌林答破善倒沉得住气,似乎并不担心此事。
“徐长老放心,这山洞确实另有出口,而且本将早就探知。只是,适才没有发现韩煌的踪迹,也无法确定他藏身洞内,所以本将没有带人进洞。但为保万无一失,本将在洞口留下了三百伏兵,其中包括一百强弓手。若他们当真从那里逃离,必定逃不出本将的手掌心。而且,咱们到了这里之后,本将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已经派人增援那边。”
乌林答破善果然心细如尘,部署严密,难怪如此沉得住气。想来,适才北疆王要与青城所说之事,也该是如此。只是,洞外有伏兵,又有一百强弓手,纵使北疆王和青城武艺超群,也难防暗箭。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北疆王这才没有贸然突围。如此说来,两处洞口皆有敌军,若北疆王和青城当真还在洞内,他们又该如何反击,如何突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