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在她心里,一直把萧白当成弟弟,一个身世境遇都十分可怜的弟弟,没来由地就想对他好,对他更好,可是到最后,她只让他陷入更加悲惨地境地。
想到这,她的眼泪也掉了出来。
元娘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两个十岁大的孩子,都低垂着头,默默地掉眼泪,任由眼泪打湿衣襟。
“柳柳,你身子刚好,莫要伤心了,镇上离咱村也不远,以后想见什么时候还见不着,莫要哭鼻子了。”元娘掏出帕子给覃初柳擦眼泪,她以为他们是因为以后不在村里才哭得。
萧白立即就收住了眼泪,惊慌地看着覃初柳,“柳柳,你快莫哭了。都是我不好,一时竟忘记了你身子还没大好,哭总是伤身的。”
萧白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覃初柳想说不怪他。话还没出口,梅婆子就嬉笑着跑了进来。
“元娘,柳柳,你们猜我遇到了谁?”梅婆子问道。
梅婆子和戚老头儿这些天都在家里看家,已经好几日没来看覃初柳了,不知道今日来干什么。
元娘和覃初柳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梅婆子轻咳了一声,然后对门外喊道,“还不快进来,又不是没见过。咋还和大姑娘似的不好意思了呢。”
见过的人?还能让梅婆子如此欢愉的!
覃初柳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名字,就在这时,从门外慢腾腾地挪进来一个人,他身量高大魁梧,一身粗布衣裳。上面已经脏污不堪,脸上更是狼狈,半张脸都被胡茬覆盖,若不是相熟的人,只怕很难认出他来。
覃初柳看着来人的蓝眸,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果然她猜想的不错。来人正是谷良。
自从知道傻蛋暗中帮她寻到诸葛尔看伤之后,她就怀疑谷良也是他安排的人。
谷良出现的太过巧合,正是傻蛋离开不久,而等到谷良离开之后,傻蛋又出现了,似是一种交接。不管他在不在,总会安排一个安全可靠地人在他们身边。
而这一次,在傻蛋不告而别之后,谷良又出现了,无疑证实了覃初柳的猜测。
谷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识破。还在卖力地表演,“辽河郡大旱,连我们村的井都枯了,左右我家里也没有什么人,我就来寻你们了。”
覃初柳点头,这个借口找的倒是好,找不出一丝破绽来。
果然,听了谷良的话,元娘和梅婆子都开始哀叹起来。
萧白见来了人,没有他说话的机会,便起身告辞,覃初柳亲自送他。
出了医馆,萧白就让她回去,她看着已经日渐成熟的萧白,肃然道,“萧白,不要内疚了,我们都忘了以前的事吧,从今天开始,都好好的活。”
萧白愣了好一会儿,郑重地点了点头,重复道,“好好活!”
然后,转身离开。
覃初柳一直看着萧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回医馆。
此时,元娘和梅婆子正一左一右地把谷良夹在中间,事无巨细地问他这些日子的情况。
见覃初柳进来,谷良便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覃初柳,她假装没看见,从他身边走过,去后堂找老大夫了。
老大夫正在包草药,已经包了五六包,整齐地码放在一起,一边还有不少没有包好的草药,覃初柳便好奇地问,“今日没见什么人来看诊,怎地要包这么多药?”
老大夫不抬头,手上的动作极快,“这是你的药,回去的时候都带上,每日按时服。”
覃初柳一时没明白老大夫的意思,老大夫抬头解释道,“今日就家去吧,你好的也差不多了,我看你在这里待着的也不安生。”
覃初柳立时就笑了,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其实,最高兴的人当属老大夫了,终于平平安安的送走了这个小姑奶奶,他脖子上的脑袋算是保住了。
当天,覃初柳一行人就坐着郑掌柜安排的马车回了安家村。
一路上覃初柳都很兴奋,不过是几天没回来,她却有一种恍如的感觉。
马车缓缓悠悠刚进安家村,就有人拦住了马车,覃初柳推开车窗一看,拦马车的竟然是安冬青。
他也看到了覃初柳,先是一愣,继而狂喜,“柳柳回来了,身子全好了?”
覃初柳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道,“为什么拦马车,可是出了什么事?”
安冬青脸上狂喜的神色马上消失不见,继而惶急道,“柳柳,你家灌水田的水被人截了,已经有一个池子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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