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追查到底。
所以在前院大堂看到从史老爷身上掉下来的帕子后,她就问了史老爷这帕子的来由,史老爷只说不知道。
她又问史老爷在郁皎这里都做了什么,史老爷倒是痛快,直说自己玩儿的尽兴,还打了郁皎一巴掌。
她一进门的时候就看了郁皎的脸,确实有巴掌印儿,所以她判断史老爷并没有说谎。
“哼”靡鸨子重重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太清闲。咱们采香院的生意虽然大不容从前,但是咱们郁皎姑娘的生意却不能落下,从明天开始,采香院的声音先紧着郁皎姑娘来。”靡鸨子对一直站在门外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郁皎脸色煞白,却不敢反驳,只垂头讷讷应了一声。
靡鸨子大袖一挥,带着人出了郁皎的房间。
去后院儿其他地方搜的人也都搜的差不多了,和屋里的情况相同。没有什么发现。
靡鸨子长叹了口气,兴许真的是她想多了,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太紧张,甚至有些草木皆兵。
她带着人往前院儿走,郁皎站在屋门口见他们要出后院儿了。正要转身回屋,后院突然又闯进一队人来。
“主子,你怎么过来了?”靡鸨子惊讶地问道。
贺拔瑾瑜这两天都在外面追查覃初柳的下落,一直没有回来,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气势汹汹地带人来了后院儿。
贺拔瑾瑜脚下不停。直接走到郁皎面前,伸出大手直接卡在郁皎的脖子上。
郁皎纤细的脖颈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摸过,但是只这一次,这只手却让她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贺拔瑾瑜举高手臂,郁皎的双脚慢慢离开地面。因为呼吸不畅,一张脸都狰狞起来。
“说,你把覃初柳藏哪了?”贺拔瑾瑜冷冷地问道。
靡鸨子一惊,难道自家主子在外面查了那么久,最后竟然查到了采香院不成?
不过,不可能啊,这后院儿刚刚搜过,根本没找到覃姑娘。
这个时候郁皎就是想说话也说不出。靡鸨子赶紧上前,三言两语就把刚才搜后院儿的事情说了。
贺拔瑾瑜半晌没有说话,眼见郁皎已经开始翻白眼儿。再不放开恐怕就要气绝,他这才放开手。
郁皎就像一个布偶一样跌落在地,捂着脖子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帕子给我”贺拔瑾瑜转头看向靡鸨子。
靡鸨子不敢耽搁,赶紧把帕子递给贺拔瑾瑜。
贺拔瑾瑜接过帕子,看到帕子锁边儿处的针线眼眶竟然微微有些湿润。
太熟悉。实在是太熟悉了。
从京城回来之后,覃初柳除了绣嫁衣之外偶尔也会绣绣帕子。
贺拔瑾瑜还住在家里的时候。有一次就看到覃初柳缝帕子,便向她讨了几条。
她给他的。也都是这种,只锁了边儿什么都没绣的素帕子。
再看上面的字,贺拔瑾瑜把帕子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几近嘶吼地问郁皎,“柳柳在哪里?在哪里?”
郁皎吓得整个人都向后缩去“我,我不知”
话还未说完,贺拔瑾瑜便飞来一脚,把她踹飞出去。
郁皎的身子撞到墙上之后又摔到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主子,她还没说”靡鸨子怕他冲动,赶紧去拦他。
郁皎是可能知道覃初柳下落的人,若是让她死了,那岂不是断了线索。
贺拔瑾瑜浑身散发着幽冷的气息,转头吩咐靡鸨子“继续给我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靡鸨子被他周身的气势骇住,赶紧吩咐小厮继续去搜。
贺拔瑾瑜则迈过郁皎,直接进了屋子。
他在来之前已经抓住萧白和赵兰,赵兰交待她把覃初柳移交给了采香院的郁皎,算起来,覃初柳落到郁皎的手里也就一天的时间。
她想在接客之余把覃初柳藏在别处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覃初柳极有可能还在这后院儿里。
他问郁皎,郁皎不说,那他就掘地三尺,就不信找不到覃初柳!
贺拔瑾瑜一迈进屋内,就敏锐地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房间内逡巡了一圈儿,屋子早前被搜过,已经很凌乱,饶是这样,他还是在桌边的椅子上发现了端倪。
他走过去,伸手在上面蹭了一下,抬手来看,上面竟沾了些许红色。
“这,这”靡鸨子骇了一跳,这分明就是血迹!
贺拔瑾瑜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靡鸨子不敢多言。
贺拔瑾瑜细细聆听,最后说道:“她在唤我,她就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