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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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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孤家寡人坐了一小时的出租车才到回家。

    第二天,又把论文送去。并且在那边应酬了一整天。我急着要,必须在星期三之前送到我的手中。不然,逾期自误,得等到明年了。

    当晚,她一边在做骨质增生的理疗,一边给我打电话报喜。身体的透支害她的老毛病复发了,我很内疚。她却在那边谈笑风生地安慰我:“没事,明天没人帮你带论文回去,那我就送去,顺便看看你这个老友。”有朋如此,君复何求?我的泪一下子滚了出来。

    还算幸运,第二天,刚好有个熟人从海口归来就帮了此忙。

    三月份,在美国待了几年的著名的医学专家齐国力来海口健康讲座。萍姐每天都极积去听,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我这个百病缠身的朋友。她整整听了一个星期,然后特意加了挂号给我寄回了一本讲座知识,命令我多喝绿茶,可以防癌,少喝苦丁茶,那会令身体更虚寒。拿着信件,我感慨无限。

    四月份,我去海口探望她。坐公共汽车,售票只需2元钱。我有散钱,她不给我付,硬逼售票员给她找回98元。我实在拗不过她。

    临走之夜,我假惺惺地帮她算命,然后把500块钱放在了她的手心。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这是什么意思?”“谢谢你上次帮我交论文的审稿费。”“这是绝交费吧?”她甩在床上,头也不回就到她的卧室去了。我感觉她是认真的,心里想:“那就算了吧。”但一想到她一直在失业,我于心不忍,第二天临走前,还是把钱压在了枕头下。没想到,我这一举动却大大伤害了她的自尊心。我低估了她,她本是山川日月之精华,我怎能以世间俗人的眼光来衡量她呢?那简直是亵渎了我们的友谊。难怪她从此不再理我,我活该。(过后,她拿那笔钱在大商场给我买了一条檀红的皮风衣,托人带回。)

    “五一”我给她拨了很多电话,都没人接,但有来电显示呀。我不相信,一直锲而不舍地拨,终于有一天她接了。我高兴地大叫:“萍姐,我找你好”没想到她硬梆梆地甩来一句:“有事吗?我要睡觉。”那一瞬间,我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傻了。随即而来的是冷,好比寒冬腊月时掉进了冰窟窿里——成了冰柱。

    五月份,学校派我去海口学习新课程。我想她的气可能消了吧?于是我又满怀激情地给她拔电话:“萍姐,我已在海口了,今晚去看望你。”“今晚,我没空。”“那明天吧?”我变得怯怯的。“到时再说吧。”我拿着电话说不出话来。要是以往,她会在那边大呼小叫,并立马跑过来把我接过去。

    在学习的那几天,我的心情败坏极了。因宿舍太吵,晚上我就回大姐家睡。每每汽车经过海府二横路口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向她家方向望去。我心中无限悲凉,无限剧痛,像有一把镰刀在不停地割我的心。临走前,我已没勇气跟她打招呼。我经常在夜深人静之时,回想萍姐对我的种种帮助与呵护,眼泪就会不知不觉地滑落。我知道自己割舍不下她,心中明白像她这样富有人情味的朋友下辈子是提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了。痛定思痛,于是我决心把她寻找回来,不然,将是我人生一笔巨富的损失。

    我已不敢打电话,改变策略,给她写信。第一封是普通的挂号信,过后,又觉得不妥。于是,改为全球特快专递,每封24元,情谊无价。她没回信,在我意料之中,我也不奢望,只愿她能消消气。

    八月份,我给她拨了个电话。问她现在都看哪些书籍?她说已搁下很长一段时间了,对什么都感到乏味。那是一个嗜书如命的人,不看,一定是生命受伤了。我不也如此吗?也许久不曾动过书本。我没谈过恋爱,但我想,失恋也不过如此而罢了。挂上电话,我不知自己为何热泪狂奔。

    九月份,就在我的心悲凉到极点时,她给我拨来了电话。那一刻,我竟激动得手在不停地擅抖,泪汹涌而出。

    我们的友谊又恢复如初。

    上个星期我接到萍姐的电话,说好久没看到我这个老友了,想知本人是否比黄花瘦?我们相约待我放假后一起去爬五指山。

    台湾著名作家张晓风说:“有一种花,你没看见,却笃信它存在。有一种声音,你没有听见,却自知你了解。”

    而萍姐不但让我看到了那一种花,还让我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岁月极美,在于春花、秋月、夏日、冬雪的必然流逝。

    人生极美,在于滚滚红尘中能拥有几个至情至性的朋友。

    我得,我幸。“让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让我与你相遇”(席慕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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