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是鬼还是人（1）

块头与李尸海的互动有时候会有语句的产生。

    这个僵尸安全大楼的建起，让周边的人类都知道了这栋大楼已成了与人类对立的重点僵尸区域与群体。

    因为他们发现这栋大楼里出来的僵尸都是群体捕猎，并且似乎比那些游荡的零散低阶僵尸群体更加有智慧，这些僵尸里竟然有会开车和拿简易武器的，并且在与人长期打斗一段时间后，竟然开始了小范围的围剿意识。

    曾缨带着她的搜救队伍出去一次被父亲的手下带回一次，但她没有放弃，之后父亲觉得这也是她自己命运的选择，所以索性放手了，只是更加严厉地训练她的战斗能力并且还让一些军事指挥官给她上些战斗军事理论课程。

    渐渐曾缨的搜救队伍变成了一支精英搜救与搬运必需品的武装队伍。

    他们由开始在市中心边缘区搜寻逐渐深入到了市中心的中心区域。

    曾缨的搜救队伍在慢慢靠拉拢李尸海的势力范围。

    这一日曾缨带着队伍来到了那栋红色僵尸安全大楼的附近一家超级大的超市里。

    曾缨带着队友正在大量装入日用品与食物的时候，李尸海带领一支僵尸小队也来到了这家大超市。

    李尸海带领的僵尸队伍进来的一刹那，曾缨带着自己的队伍就朝着这群僵尸开始了疯狂地扫射。

    曾缨并不知道自己扫射的这些僵尸里正有她要搜救的李尸海。

    因为此时的李尸海模样早已变成了僵尸腐烂的模样，并且身上还有浓浓的尸臭味。

    子弹嗖嗖嗖地划过，倒地没被爆头的僵尸浑身都是烂肉与骨头，重新站起来更加恐怖地冲向曾缨的队伍。

    曾缨端着一把***已经爆了许多僵尸的头，李尸海不知为什么从看见曾缨的刹那开始就有种时光凝固的感觉。

    他似乎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有着与众不同的感觉。

    他一直直直地望着曾缨的双眼，曾缨的双眼偶尔飘过李尸海的面上，充满了愤怒与厌恶，李尸海却渐渐显示出了一种奇怪的痴迷。

    枪声惊动了僵尸安全大楼一些留守的僵尸们，这也包括了今日正在留守的大块头，大块头他们片刻后也冲进了这家超市，曾缨的队伍很快就出现了危险，好几个人已经被僵尸们撕咬而死了，当然僵尸群也被扫射爆头了许多，李尸海这时候开始靠近曾缨，曾缨也开始更加飘过李尸海的脸，不是因为认识而是因为恐惧与厌恶。

    李尸海听到了曾缨旁边的一些人在喊着曾缨的名字。

    很快曾缨等人枪械里的子弹打光了，曾缨身上的子弹还有一些，她下意识选择了掩护这些队友从后面破窗砸门离开。

    可她自己却被李尸海挡在了墙角。

    “曾…缨，别…动。”李尸海非常辛苦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此时曾缨的***里没有了子弹，她从腰间拔出了匕首捅进了李尸海的左胸，可李尸海与别的僵尸不一样，他的心脏在右边，曾缨见自己捅了李尸海的左胸，这只僵尸还没倒下，吓得缩在墙角缩着。

    李尸海看了看自己左胸流出的尸血，又看了看曾缨，他黄色的眼睛睁大直直地看着曾缨，那双惊悚的黄眼睛那么惊悚地望着曾缨，曾缨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李尸海身上散发出的浓烈尸臭，让她非常难受甚至想呕。

    但此刻她已阻挡不了这一切，她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李尸海呼出的浓烈尸气几乎触摸到了曾缨的汗毛，曾缨人生中第一次这么近地靠近一只僵尸，她已万念俱灰。

    忽然一阵湿润的感觉划过了她的面庞。

    很臭很冰凉，原来李尸海从被曾缨刺伤的左胸流出的尸血上用手染上了许多的尸血，然后用沾满尸血的手抹在了曾缨的面上。

    尸血的恶臭可以挡住曾缨呼出的人类气息，尸血的怪颜色可以掩盖曾缨人类清晰的模样。

    李尸海是在保护她。

    “没…事…了，跟…我…走,别…说…话。”李尸海简单地说完了一句简单的话，曾缨内心一阵哆嗦，心想这只僵尸为何不杀我，她缓慢睁开了眼，但一看到那张恐怖恶心的脸，曾缨再次闭上了眼，李尸海拉着曾缨缓慢地随着僵尸群回到了僵尸安全大楼，回到了李尸海的独自空间，那家二层楼上的复古音乐店，李尸海缓慢地关上了门。

    “安…全…了。”李尸海说道。

    此时曾缨依然紧闭着眼睛，她觉得看到那张惊悚丑陋的面孔就感觉自己在噩梦里。

    李尸海坐在了远处电视机面前的沙发上，此刻曾缨慢慢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一切让她感到无比的温馨与美丽，这个很大的音乐店里堆满了各种好看的假花与各式各样的毛茸茸娃娃。

    这里的一切让她的心有所安宁。

    她选择了一角堆满密集假花与娃娃的小沙发上，在那里，离李尸海最远，又能监看着李尸海。

    曾缨不知道自己现在最想远离的这只丑陋恶臭的僵尸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李尸海。

    李尸海回头看了好几次曾缨，他能感觉到曾缨的厌恶与恐惧，他也不知道如何上前搭话，于是整个音乐店异常的僵持。

    过了会，李尸海站起身拿了张碟片，放起了一部叫做《远方无限》的电影，他没料到的是他放的这部电影是曾缨最喜欢的一部电影。

    曾缨没料到一只僵尸竟然会放碟片，还放了一部自己最喜欢的电影，这一切实在太荒唐太异常了，一只僵尸救了自己还放了一部自己最爱的电影。

    氛围与心理感受正在改变，渐渐曾缨看起了电影，这样能让她缓解内心的恐惧与不安，渐渐她看了进去，李尸海回头看到了曾缨看得聚精会神，他忽然微微地笑了一下，只一下，一秒不到，他也看起了《远方无限》。电影放起，时光总是过得快。

    其实李尸海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带一个人类进入自己的私密空间，但他就是这样做了，非常的莫名其妙。

    今天李尸海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他放了一部又一部电影，他从曾缨的眼神里知道，这个时候曾缨只想看电影。

    太阳在渐渐落下，电影在慢慢播放着，堆满假花与娃娃的音乐店内一只僵尸，一个人类女孩就这样间隔着一直看着一部又一部的电影。

    曾缨看电影是寻找片刻的安宁与健忘，李尸海看电影是因为他想让曾缨感到他的善意，当然还因为他也喜欢看电影，特别是和曾缨一起看电影。

    电影在放着，时光在流着，渐渐曾缨看累了，睡着了。

    深夜，曾缨在梦里惊醒过来，她发现李尸海不知何时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她的附近看着电影，此刻李尸海离她很近

    她惊醒的时候李尸海看到了她，看到了她害怕的样子。

    “不…咬…你，喜…欢…你，靠…近…你！”李尸海口吃的说道，说话的时候吃力的样子更加狰狞，曾缨吓得转过头去。

    李尸海本想靠近她再次告诉她自己不会伤害她，但他发现曾缨真得很害怕他，他愣着看了下曾缨，默默转身僵硬摇晃地离开了音乐店。

    李尸海感觉到只有自己离去，这个姑娘才会平静舒缓，他自己出去游荡，脑子却开始了波动，从这个姑娘出现开始，他的脑子似乎比平日波动了十几倍，而且似乎一直在波动，此刻他大脑的波动是在想这个姑娘为何这么怕他，他该如何接近她。

    想了许久他还是想不出什么，他能想到的就是他又想靠近她了，这种感觉忍也忍不住，他进去的时候发现沙发上的曾缨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那只匕首正是曾缨插在李尸海左胸上，然后李尸海又放到音乐店的匕首。

    李尸海想要走近。

    “不要靠近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我想回去。”曾缨越说越想哭，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别…哭，永…远..别..哭，我…难…过。”李尸海丑陋的僵尸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异常的难受扭曲。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对我如此这般，我真不明白你为何会救我。”曾缨说道。

    “我…想…保..护…你。”李尸海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又去了对面放起了电影。

    这次他坐在了曾缨的旁边。

    一个要保护自己的僵尸，一个会放电影的僵尸，曾缨心中充满了不解。

    “你到底是谁？”曾缨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我…是…谁？”李尸海脑中开始了问自己，可他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看着曾缨又在看电影，他就没再打扰她了，此刻能靠近她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他没敢再莽撞做些什么。

    曾缨再次看着电影睡着了。

    天亮了。

    窗外的阳光照射到曾缨那张美丽的面庞上，李尸海在她旁边看得痴迷起来，曾缨醒来看到的第一张脸就是李尸海那张僵尸的脸，这次她没有那么恐惧了，而且她发现李尸海的脸似乎有些变化了，变得没那么狰狞了，她不知道刺动李尸海情感的她促使李尸海体内封闭的仁气比先前加倍地释放起来，这也使李尸海的面容与体味正在更快地变化起来。

    曾缨感觉李尸海的面庞渐渐有了点象谁的变化，特别是那双僵尸的黄色眼睛似乎颜色变淡了一些，清澈了一些，但这小的变化并没引起曾缨的巨大震动，她依旧反感着李尸海。

    “好了，别老盯着我，我现在饿了，你现在不让我走，我总得吃东西吧。”曾缨不耐烦地说道。

    “不...让…走，保...护..你，外…面…危…险.”李尸海解释道。

    “可我饿了，我真得想吃东西，我再不吃会晕的。”曾缨似乎抓住了这只老看着自己的僵尸的弱点，那就是这只僵尸似乎很在意她的感受，这是女人特有的直觉，所以这次说话的时候，她朝李尸海笑了，语气还带着点嗲嗲的娇气。

    李尸海顿时感觉浑身中了电击一般，他站起身浑身哆嗦个不停，似乎电得不轻。

    曾缨看着他滑稽哆嗦的样子，竟然真得笑了。

    她真实的笑容更加动容和美丽，李尸海看得痴迷了，一时又不动了。

    “还看，快去找吃的。”女人一旦抓住你的弱点，那就会放大操纵起来，特别是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对于喜欢的人又会盲目地顺从。

    曾缨成功地支开了李尸海。

    李尸海出去找吃的去了，曾缨迅速出了门，出了门才发现这栋大楼四处都是僵尸游荡，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机会，曾缨只好又回到了音乐店内。

    其实李尸海是可以支开那些僵尸让曾缨开辆车离开的，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以危险为由留下曾缨。

    “僵尸先生，看不出你挺会挑吃的，这些都是我在超市里最喜欢的食物了。”曾缨知道自己要出去只能靠眼前这个愿意陪伴他的僵尸了。

    无论她曾缨如何讨厌这只僵尸，她都要与面前这只僵尸拉近关系。

    “对了，我在这呆了很长时间了，真得很闷，你愿意带我出去走走吗。”曾缨说道。

    李尸海点了点头，他默默转过身又在角落柜子上拿起了曾缨曾经捅过他的匕首，他在自己手臂上拉了一个大口子，然后将尸血抹在了曾缨的面庞上，不知为何，曾缨竟然有了感动，她感觉那张丑陋的脸有了许多的温暖。

    李尸海这么做，一是满足曾缨的要求，二是不希望自己的僵尸朋友们发现自己收留了一个人类，为了不给曾缨找理由离开这里，他故意说大楼外的僵尸更多，容易被察觉，他要带曾缨上楼顶，李尸海与曾缨身后一直跟着几个僵尸，李尸海知道这些都是僵尸兄弟们安排的一些随时在他身边的保护僵尸，他没有支开，想让曾缨感受到危险，到了楼顶，他关上了门，那些僵尸就在门外呆着。

    “他们为什么没有跟来了？”曾缨问道。

    “这几个僵尸应该是不会开门吧，不是每一只僵尸都会开门的。”李尸海再次给曾缨撒了一个谎。

    站在楼顶看到了远方，看到了城市的大片，看到了无限的天空，曾缨心情好了许多。

    她在楼顶跳起了舞，李尸海不会跳舞，但他觉得曾缨的身影很美很美，曾缨跳累了就与李尸海坐在了两个角落，她还是无法接受一只僵尸挨着自己，在这个阳台上，实在憋闷无人可说话的曾缨聊起了天，其实基本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说的最多的就是她的童年，她的过去，她的父亲母亲。

    李尸海在那静静地听着，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什么样的时光都是美好的，没有道理，没有原因。

    夕阳落下，李尸海又带着曾缨回到了音乐店吃了些好吃的超市食物，然后李尸海让曾缨自己选起了碟子。

    曾缨选了一部爱情电影《他曾经来过》，看着看着，曾缨就哭了起来，她想起了那个谜一样的男子：李尸海。她是多么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别…哭，我…不…让…你…哭。”李尸海艰难结巴地说道。

    曾缨看着李尸海那双认真的眼睛，发现那双眼睛没有了那么深的黄颜色，瞳孔似乎也比以前变大了，她发现这只僵尸似乎越来越像一个人了，而且样貌越来越好看了，难道自己眼花了。

    李尸海举起了乌黑指甲青色血丝的右手去给曾缨擦眼泪，此时电影里正到了最悲伤的桥段最美妙的音乐时刻，曾缨竟然没有去推开李尸海那丑陋的右手。此时她是那么的思念与悲伤，她是那么想再次遇到那个与他贫嘴顶嘴嬉闹的李尸海。

    可她不知道，此刻陪伴她的这只不好看的僵尸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李尸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互相思念，而是他就在你眼前，你却不知道是他。

    时光飞逝，跟着曾缨在一起，李尸海说话变得更加流畅起来，笑容也多了起来。他们的交流在变多，李尸海也笨拙地开始在楼顶挑起了尴尬而滑稽的舞蹈，他滑稽机械的动作引得曾缨哈哈大笑，那魔性的笑容是那么的悦耳，让李尸海如痴如醉，曾缨笑得越狠，他跳得越嗨。

    在以往，曾缨想都不敢想僵尸还可以跳舞，她越发觉得这只僵尸是那么的可爱。她发现这只僵尸的面庞真得在变。

    日子相处久了，曾缨还是想回到人群了。

    “我想回家，就算是有危险，我也不想在这样不自由地活着了，求你帮我。”曾缨求道。

    李尸海明白曾缨一定很难过，他知道他已经必须带着曾缨离开这里了。

    李尸海带着曾缨小心地走出了这栋大楼，忽然天空炸雷，雨水瞬间下起，越下越大，雨水冲掉了曾缨面庞上的尸血，僵尸们立刻察觉围了上来，为首的大块头看到了李尸海正牵着一个人类女子的手。

    “为…什…么，带…一…个…人…类…到…这…里，吃…掉…她。”大块头说道。

    “不…可…以，我要保护她。”李尸海说话比以前流畅多了。

    “吃…掉…她。”

    “吃…掉…她。”

    “吃…掉…她。”

    “吃…掉…她。”

    “吃…掉…她。”

    周围密集的僵尸越来越多，吃掉曾缨的声音越来越多。

    “你…要…背…叛…我…们？”大块头愤怒道。

    “不，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们，就和我永远都会保护她一样。”李尸海越发流畅的声音和那有了气势的语调，不知为何曾缨想起了那个拼死也要救人的李尸海，她的目光开始停留在了眼前这个顶着无数僵尸呼叫也要保护她的僵尸身上，雨水打湿了李尸海的脸，打湿了曾缨的双眼，此刻曾缨发现这只僵尸越来越像李尸海了。正在曾缨迷茫的时候。忽然一阵阵怪啸呼来，原来四方正有几十只血红的丧尸袭来。

    “看..吧…你…带…来..了…麻…烦。”大块头说道。

    “你们只要不拦我，就行了，我的事情我抗。”李尸海说道。

    “不…可…以，我..们…是…兄..弟。”大块头的话说得李尸海热血沸腾，仁气释放。

    “不…可…以，是…兄...弟。”

    “不…可…以，是…兄...弟。”

    “不…可…以，是…兄...弟。”

    “不…可…以，是…兄...弟。”

    “不…可…以，是…兄...弟。”

    僵尸们群起呼应。

    大块头带着僵尸们挡住了来袭的血红丧尸。

    那几十只丧尸见到这么多的僵尸在保护李尸海与曾缨离开，知道这里讨不了便宜，先散开了。当李尸海带着曾缨逐渐逃到接近丧尸势力范围的时候，密集的丧失追来，李尸海与曾缨开始了奔跑，正当那些密集的丧尸紧追不舍的时候，忽然远处疾驰而来十几辆汽车，这些车子都是李尸海手下那些僵尸兄弟们开来的，他们冲开了紧追的丧尸，将李尸海与曾缨拉上了一辆黄色跑车上，然后曾缨开着跑车带着李尸海奔驰而去。

    大块头与李尸海的那些僵尸兄弟们望着远去的车辆，凝视了许久，转身开车回到了僵尸的防御大楼，从这次开始这栋僵尸大楼成了丧尸与人类共同的敌对势力。

    且说，曾缨开着跑车一路狂奔，因为大雨冲刷，无法用尸血掩盖曾缨的人类身份，路上李尸海一直都驱赶着追赶而来的僵尸、丧尸，他受了一次又一次的伤，但都不吭一声，这一路，李尸海所有的行为都看在了曾缨的眼里，当一路生死狂奔来到西城防御城外的时候，在停车的那一刻，曾缨发现了这只僵尸不但不那么丑陋了，还像极了那个李尸海。

    “你到底是谁，为何你的容貌会变得如此像他。”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我要走了，我们要说再见了。”

    “可以不说再见吗。”

    “我是人，你是僵尸，我们必须分开，不能在一起，你再不走，会死得，这里的人只要知道你是僵尸，只有一种方式给你，就是射死你！”

    曾缨走了，李尸海看着她走得越来越远，快要走到防御区大门的时候。

    李尸海再也忍不住，他朝她狂奔而去。

    尘土飞扬，步伐飞跃，看门的人看向了李尸海，曾缨顺着眼神回头也看到了朝她奔袭而来的李尸海。

    是什么让他这样冒死而来，曾缨看得愣住了。

    “快走，你会死的。”曾缨的呼喊并没阻止住李尸海的步伐。

    一只狂奔的僵尸朝着人类的防御大城区奔袭而来，所有人都端起了枪，子弹嗖嗖嗖密集地朝着李尸海射来，但李尸海没有停下脚步，因为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她，他就迷失了自己，永远不知道为什么而活。

    曾缨反身朝李尸海奔去，她不知为何要保护这个朝她勇敢奔袭而来的僵尸而去，似乎这是一种自然的反应，此时曾缨的父亲曾汤云出来了。

    “停止开枪！”曾汤云命令道。

    密集的子弹停下了。

    “女儿，他是僵尸，离他远点。”

    “父亲放过他，他只是想靠近我，并不想伤害我，要伤害我，你早就见不到我了。”

    “我可以放过他，但你要告诉他，让他走，并且不能再来，下次我就不放过他了。”曾汤云了解女儿，如果激怒了她，她会选择与那僵尸一起走的。

    曾缨听到父亲说的话，她拉起了李尸海的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拉起李尸海的手，李尸海竟然有了电击一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何要和我在一起，但此刻，为了不让他们伤害到你，你必须走了，否则你就完蛋了，就再也看不到我了。”曾缨着急地说道。

    李尸海一听到再也看不到曾缨，就点了点头。

    “一定要来看我，我就在这附近隐藏着。”李尸海很认真很用力地对曾缨说道，曾缨点了点头。

    李尸海说完话就无奈地走了，他在较远处的一栋很高的空屋里潜藏了起来，那里可以眺望到人类安全区的大门。

    一天，两天，三天，很多天，李尸海再也没有看到曾缨的出现。这次女儿的出走竟然被僵尸抓住的事情让父亲曾汤云下了狠心，将曾缨禁锢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