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决心,所以,她不能,因为她给不了更多的承诺。
简空没发现,她的结论是不能,而非不愿意,但她还是挣开了胥夜,“去洗个澡吧。”
胥夜心下忍不住一片苦涩,握了握拳,“好。”
简空却觉得有点乱,像是之前脑海里忽明忽暗的部分突然全都暗了下去,剩下无尽的黑,让人看不到方向。
她去阳台站了会,晚风冷冷的,却并没将她的思绪吹得明朗一些。
她又走去房间,拿了自己的吉他,这吉他是她哥前不久特地寄来的,收到后她还没弹过。
“给你唱歌,听吗?”简空看胥夜已经从浴室出来。
“嗯。”胥夜走过去,坐在旁边。
简空笑了笑,轻轻扫弦。
“她住在七月的洪流上,天台倾倒理想一万丈,她午睡在北风仓皇途经的芦苇荡,她梦中的草原白茫茫,列车搭上悲欢去辗转,她尝遍了每个异乡限时赠送的糖……”
不同于以往在酒吧,她用着自己原有的声音,清澈却又有些低迷。这是她刚刚听来的新歌,词曲当中孑孑独立的感觉,落寞又潇洒,她一听就喜欢上,单曲循环反反复复的听了无数遍。
胥夜认真听着,时不时看看她,不像之前在舞台上的张扬肆意,此时的她看起来是满身的孤独,就像,就像多年前,他和胥阳从柯文家离开时,他回头从窗户里看到的那个她,眼神迷茫又荒凉。
“胥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了,你会怎么办?”简空唱完停下。
“找你。”
“那找不到呢?”
“继续找。”
“你会开始自己新的人生吗?”
“不会。”
“你的父母,还有公司怎么办?”
“不知道,只知道一定要去找你。”
“万一找一辈子都找不到呢?”
“那就找一辈子,死了就不再找了。”
“胥夜,你看过一部很早前的电影吗,好像叫《苏州河》,里面有两对男女,第一对,女的不见了,男的找了他很多很多年。第二对,女的听说了第一对的故事,问男的,如果她不见了,他会不会去找。男的也说会。可是后来女的离开了,男的却并没有去找,只过着自己原有的生活。”简空突然想起她曾看过的电影,按记忆给胥夜简单描述了情节,觉得他们的对话和电影里的台词很像。
“我不会骗你,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会去找,直到找到你,或者我变成一具白骨为止。”胥夜看着她,语气坚定,心里却不禁的有些悲哀,所以他依然留不住她吗。
简空没再说话。
“也不对,不该是找,应该是……”胥夜突然想到什么,又笑了笑。
简空有点没明白他的笑。
“是捉,只要你敢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捉回来,然后把你锁起来,让我们从此日日夜夜寸步不离。”胥夜贴近简空的耳边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