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为了照顾自己这个弟弟果断举家南下,一并来到了开封。
张进在张琼心底,便如父亲一般的存在。
张进见他无恙,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厉声道:“你都给人告到开封府了,我怎能不来。”
张琼畏畏缩缩低声道:“我是说你怎么知道的。”
张进没有好气的的道:“二狗在龙津桥上看着你给一老人家拖拽着报官。”
张琼嘟哝了一声:“多管闲事……”
但在张进的怒目之下,没有说下去。
罗幼度及时开口,道明了情况。
张琼立刻道:“是吧,大哥。这真不是咱惹事,明明是那老……算了,不说了。”他想到那老者也不容易,很大度的不去论其中是非。
张进相比张琼的简单,更多了许多世故,拉着张琼向罗幼度道谢。
罗幼度豁达一笑,道:“无妨!我只是秉公处理而已。”
张琼大大咧咧的道:“大哥你看吧,官爷可是个好官,还说要请咱去口福斋吃肉呢……”说起吃肉,他立刻来了精神,道:“官爷不介意多咱大哥一人吧?”
张进脸色微变。
罗幼度原本还以为拉拢无望,立马接话,笑道:“自是无妨,多一人喝酒,多一种滋味。壮士也别官爷官爷的叫,某姓罗名幼度,叫某罗兄或者幼度即可。”
张琼大惊,说道:“可是踹了赵匡义屁股的罗幼度?”
罗幼度哭笑不得道:“正是在下。”
张琼大喜:“就凭这个,就得跟罗兄好好喝上一杯。”
张进见此也不好说什么,摇头低叹。
罗幼度当前领路,心下却是好奇,说道:“张兄这是跟赵匡义有隙?”
张琼摇头道:“没有,只是不喜欢而已。他凭借自己兄长都虞侯的功绩领了军职,屁本事没有。还说自己根据诸葛武侯的八阵图以及李卫公的六花阵,研究出了一套阵图,让我们训练。乱七八糟的,瞎折腾人……大哥,你拉我作甚?”
他好奇的看着张进。
张进一脸窘迫。
罗幼度也不说破。
张琼似乎受了不小的委屈,道:“打仗嘛,阵型咱也不是不懂。可还没开打呢,就变来变去的。二十多个变化,谁他娘的记得住。”
罗幼度听了“呵呵”直乐。
这就是赵匡义最大的毛病了。
赵匡义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一点点的自知之明,抛开军事不谈,他的帝王术、权谋、政治能力都是超凡的。可偏偏他觉得自己的军事能力也很超凡,这就有些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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