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换好衣服,重新戴上那副虚假的笑脸,跨过孙正阳死去的客厅瓷砖,走进客厅笑眯眯地和孙浩阳打招呼。
“四叔,真是好久不见,照片发过去了,满意吗?”
孙浩阳微笑着端起茶杯:“对我来说没什么,本来这件事就是为你做的,你高兴就好。”
“四叔,他人都没了,您还在这儿跟我做这一套家的干嘛呀,从头到尾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您,这儿没外人,您要是高兴就说出来。”秦越靠着沙发背,满不在意地摇摇头。
“我当然高兴,咱们俩现在是共犯,不过有你的这个智商,我根本不怕被人发现。所以你打算怎么堵大众的嘴?”孙浩阳放下茶杯,表情变得严肃。
秦越快速瞥了眼孙浩阳刚刚碰过嘴的茶杯:“畏罪自杀,或者忧郁致死,这一环节不应该很简单吗?”
“可是孙正阳在外面的形象已经固定了,你觉得大众会相信一个弹弹手指就做掉别人的禽兽会为自己的罪行感到内疚,然后还把自己的那条贱命搭进去吗?”孙浩阳没有注意到秦越特殊的视线方向。
“所以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您的实力了,有哪家媒体多说了什么,您直接关了那家的生意不就行了。”秦越自然地耸耸肩。
孙浩阳轻轻点点头:“明白了,现在秦公子是懒得管了,把包袱丢给我了,不过我也不介意。”
秦越转头给张昊然试了个眼色,他马上把几摞文件放在茶几上。秦越拍了拍最上面的白纸:“无聊的寒暄都结束了,咱开始谈谈正事吧。”
孙浩阳随手拿起一摞订装在一起的文件,快速扫视了两张:“这些都是你准备的,我还以为你只对医学有研究呢,这整理的很不错啊,所以这是孙家所有的资产?”
“没错,不过这个孙家指的是除了您家的以外孙正阳所有兄弟家的资产都在这儿。”秦越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摞资料:“这一摞就是您大哥孙旭阳家的,不过现在不是了。”
孙浩阳把秦越手里的文件接了过来:“孙旭阳死了没几天啊,这么快就转过来了,我很好奇有什么你是不会的。”
“别说客套话了,直接表明吧,你想要多少?”秦越毫不客气地抢过文件。
孙浩阳搓搓空了的指腹,抬头反问道:“你心里的数是多少?”
“最多三十。”秦越严肃地坐正。
“三十…吗?”孙浩阳动动手指敲了敲膝盖,嘴角微微翘起:“给了我这个数字,很不想你的作风……你怕我吗?”
“什么!”秦越紧皱眉头,拳头微微攥紧。
孙浩阳微微探身,逼近秦越:“你给我的太高了,就这么怕我和你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