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管那么多,就是你偷的,我钱包肯定在你身上,你敢不敢让我搜身?”
“我凭啥让你搜身?随便来个人就搜我啊?你放开,放开......”
金丝眼镜疯了似的拼命挣扎,可任强那电线杆子似的胳膊,就好像铜浇铁铸的一样,以金丝眼镜那瘦弱的身体哪能挣脱?
“哎?打人啦?南方人打咱们本地人啦!”
眼见着自己无法摆脱,眼镜竟扯开嗓子直接大吼。
这一下,周围的群众可瞬间炸开了锅,其中四五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男人忽然眉毛一拧,伸手过来就要揪任强。
“哎哎哎......别打啦,别打啦......”
眼见着这几个人已经完全纠缠在了一起,要是不阻止,恐怕自己半天都别想动弹。
司机和售票员急忙全都焦急得大声高喊,额头鼻尖上汗都急了出来。
“我们还得开车呐,你们下去报警啊,是不是他偷的听警察说,你们在车上打起来算怎么回事啊?”
“哎哎,对!你有能耐别走,咱们下去报警,你敢诬陷我?”
仿佛真是已经被逼急了一样,听到司机的话,金丝边眼镜顿时来了精神,俩手死死攥着任强,拼了命的朝车下就拉。
“对,走,下车报警?,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个南蛮子了!”
周围几个五大三粗的乘客也气势汹汹,拉着任强一起就往下扯。
四周嘈杂的声音渐渐停止,破旧的公交车也再一次的行驶在公路之上。
只不过,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就在这公交车里,靠近窗子的位置上,此刻却俨然,又少了一个人......
......
“哼,你们放开我,找警察就找警察,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偷了我的钱还想跑?”
此时的公路两旁是一片田地。
滨海产粮,世纪初时城区建设还并没有完全覆盖,几个稍微繁华一些的城区中间,往往还隔着一片片还在耕作的庄稼。
时值初春,北方的冰雪尚未消融,大田中一望出去,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可忽然!
“噌!”
一道寒光乍现。
旁边原本是抓着任强的一个“乘客”手里,竟明晃晃的扯出来一把弹簧刀,直接抵在了任强的脖子上。
“小子,把人放开。”
之前还暴躁的声音骤然阴森。
一句话之下,再看周围,原本还拉着任强的其他几个人,竟全都满脸坏笑的,朝旁边退了两步。
“嘿嘿,小子,你是工大的学生吧?出门之前不先打听打听么?滨海是你小子能随便撒野的地方吗?”
其中的一个寸头男子满脸狞笑,一把狭长的***,已经从怀中缓缓的扯出。
“哼,哥们儿,识相点跪地上给我们磕几个头,哥几个今天就放了你,别挣吧,对你没好处,听见没有?”
另外一边,一个看起来甚至还有些苍老的男子也一改之前怯懦的样子。
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撑子缓缓带在指上,一边不紧不慢的,竟然还掏出一支香烟,直接叼在了嘴中。
滨海市的小偷也分团派,去火车站一趟线的公交车上,乘客一般都有些油水,能常年霸占着这条线的小偷,又哪能只出来这一个人?
如此自然的操作,如此熟练的配合......
很显然,像今天这种局面,他们遇到过绝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