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梁文英嘴一动又要反驳,何喜文赶紧制止了他,“让束武兄弟说下去!”
叶开冲着何喜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今西山朝军力鼎盛,他们有没有我们这万把人,也能把南阮北郑打的落花流水!
况且他们自有精兵十万,我们这万把人,人家能看得起吗?
就算看得起,这安南国就这么大一点,他们自己兄弟都不够‘吃’,能分给我们多少油水?要是我们投靠过去,他们把我们当炮灰怎么办?
反观广南,现在正是缺人之际,要是我们这万余人投过去,对阮主来说,绝对是久旱逢甘霖,必定会深受重视,日后的回报也定然也十分丰厚!”
“而且!”叶开拉长声音看了梁文英一眼,“梁兄弟恐怕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吧,自号东海王的莫观扶,已经被西山阮惠拉拢过去了,而其余如陈添保等人,本来就在西山朝娶了越南女人的,也将要投靠过去了,怎么的?梁兄弟还想回去给莫观扶当狗吗?”
“你他娘的才给莫观扶当过狗!”梁文英双眼喷火,拿着一条羊小腿就要扑过来找叶开拼命!
“放肆!你要干什么?”何喜文嘭的一声就把手里的酒碗摔到了地上!
给莫观扶当狗这句话,不但是刺痛了梁文英的心,也狠狠的刺激了一下何喜文!
他一到南海上,就被莫观扶强迫着入了伙,从大陆带来的钱财粮食也多被莫观扶给扣了,甚至还屡次想要吞并他的人手。
可以说在莫观扶手下混日子的这段时间,是何喜文最憋屈的时间。
而且叶开的话也让他心头一惊,要是莫观扶真的被西山阮惠给招揽了,那他就危险了!
阮惠之所以对昆仑岛的他们保持着克制,就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水军前来进攻,要是有了莫观扶,他这昆仑岛就一点也不安全了!
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两下,何喜文才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恐和怒气,他转而郑重的对叶开拱了拱手。
“束武兄弟莫怪,我这兄弟脾气大了点,但人没有坏心眼,阮主如今落魄至此,到底他是不是明主?值不值得投靠?为兄还要从长计议一番,毕竟关系着这里几万人的死活!”
“此等大事,何大哥慎重些是应该的,但恐怕西山军和莫官扶不会等何大哥从长计议了吧!”
叶开当然不会让何喜文继续考虑下去,他这次来要是能把何喜文拉过去,那在阮福映和广南人心中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不然耍了一顿嘴炮,当一个空头国主的空头驸马有什么意思?
“小弟知道何大哥在顾虑什么,其实来之前我就想过了,大哥要为化山堂的弟兄们选个安稳,难道小弟同样是唐人,就能把诸位兄弟带入死地吗?
此等不仁不义之事,我叶束武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我已经想好了,要是万一这阮福映确实靠不住,那就请各位跟我去一趟北大年!
北大年之地,十倍于龙川和柴棍,我叶家又在此扎根了两百年,四周皆是熟地。
如果广南事不可为,何大哥就可以带着大家南下,我们一起去北大年赶走当地土著,如婆罗洲上的罗芳伯一般,做个一方诸侯不也是美事?”
叶开的话刚说完,何喜文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去北大年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