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史慈待要说话,却听那女孩哭道:“你家主人是骗子,何曾给过我什么钱?到现在我爹娘还无下葬处,昨日买我时明明说好让我守孝三年,今天却又要这几个人把我和其他女孩送到洛阳卖掉……”
徐盛大怒,向几个大汉喝道:“此话可属实?”
大汉们唯唯诺诺,不敢答言。
武安国亦觉得这女孩儿十分可怜,在旁道:“本人是临淄城的兵曹从事武安国,这位公子是东莱郡的别部司马太史慈,你们几个是何人的手下?”
众人哄然。
青州战神——太史慈!青州谁人不知!青州最富裕的东莱西北六县的真正支配者!
再加上昨晚的宴会风云,太史慈文采斐然的声名不胫而走,更成了刺史大人眼中的红人。可谓是风头正劲。
众大汉一阵摇晃,这才知眼前的凶神恶煞是连他们主人都惹不起的人物。
太史慈此时冷冷道:“原来是骗买骗卖,你家主人做得好生意,要不是今日在临淄而非我东莱郡,定叫你们生不如死!滚!”
众大汉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武安国疑惑道:“子义,为何不找出幕后的主使人,此等恶霸不教训不足以平民愤。”
太史慈摇头道:“武大哥,我并非临淄的治官,何来权力惩罚这些人?武大哥你终是初来临淄,临淄的势力盘根错节,你又非专管治安的长官,也不宜插手其中,让他们知难而退也就是了。”
武安国默然。太史慈心知他不忿恶霸横行,心中欢喜,果然没有看错人,便意味深长地说道:“要想消灭这种丑行,单单几个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不够的,今日此处如无你我,这女孩儿怎么办?”
武安国一愣,不由自主问了自己一句:“怎么办?”
太史慈此时已经为女孩揉开了瘀血,边帮她把鞋穿上,边道“所以才要有一种法度来惩罚这种人,使之不敢横行乡里。”
武安国皱眉道:“我大汉也有律法,可是不还是拿此等恶霸无可奈何吗?”
徐盛却在一旁忍不住道:“那是因为这律法只针对百姓,不针对所有人造成的。”
太史慈瞪了一眼徐盛一眼,后者这才反应过来,此语怎可在临淄的大街上随意说出。
要知徐盛虽是有等级观念的寒门子弟,但这两年在西北六县的生活让他深深懂得了西北六县“军法”面前人人平等的好处,固有此言。
武安国也知此处不宜讨论此等敏感的问题,岔开话道:“子义要如何安置这小姑娘?”
太史慈转过头来,看着这个秀美绝伦的小女孩,微笑道:“那要看她自己的主意了。我们何来权力决定别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