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诺瞅着涂鸦,提笔就给唱歌的人添了一对儿恶魔耳朵和小虎牙,又加了条恶魔尾巴,心里怼道,“就是闷骚。”
中午吃了饭回到宿舍,闫诺要给两天不见的大红小白换水,两尾小东西也不知道认主,依旧没心没肺的就会吐泡泡,换了水,他又哼着超低配版的《春夏秋冬》翻出烧仙草,画面里的两个人物已经过上了好几招,按照回忆,个子稍矮的那个马上就要被反身压到榕树干上去了。
闫诺转着笔,自娱自乐的又画了几张后就把它收了起来,拿出一套高一的试卷摊开,连小太阳都利用午休的时间在补习,他也不能偷懒。
小太阳的确也在做试卷,就是做的比较的心不在焉,第二节课间回来换衣服的时候,梁然若无其事的跟着一起,宿舍门一关,气氛就开始十分尴尬。
明明整个过程,从他跟来,到换完了衣服,再到回到教室,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可他就是能感觉梁然是在跟他道歉,在求原谅,特别委屈可怜,在为自己冲动的行为追悔莫及。
所以付路阳开始反思自己,好兄弟之间互相帮助,虽然今早是单方面的,是不是自己太过矫情了?
有时候吧,脑袋一根筋转不过弯来的人,他就算是开导自己,也照样是在跑偏的思路上一去不返。
“起来,”付路阳决定就由自己来打破沉默,“这题我不会,你过来教我。”
梁然听罢从床上坐起身,心下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连嘴角都忍不住要往上弯,哪还有心思去管手机里那个疯女人的狂轰乱炸。
疯女人炸了半天,聊天界面往上滑全是自己在穷追不舍的发问,对方个标点符号都没反馈过,她气不过的退出聊天窗口,在联系人里滑到F找到方乐:学霸,小女子有事相问,您快理理我。
方乐直到睡醒才看到这条消息,他很给面子的没有理,到了下午上语文课上的他又倦意上涌时,才抱着提提神的心态回到:嗯?
青梅:天呐学霸居然理我了!你在鸢高对吧,我没记错的话。
方乐:嗯。
青梅:那小女子恳求您能帮我打听一个人么[/祈求]
方乐:谁。
青梅:梁然。
青梅:性别男,个子...一年没见了肯定又长高了,长得贼帅,放在哪个班里肯定都是班草,你帮我打听一下他在哪个班,行不?[/祈求]
方乐被这女孩子逗的笑了笑,回复到:?
青梅:他是我青梅竹马,可是他躺在我微信里就跟失踪了一样,从来不回复我消息,我要找他。
这回连方乐都跟着梁然一样玩失踪,她再怎么撒娇耍赖祈求都没能得到半个字的回复,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说错了什么话?男人心怎么这么难猜?
下课后,方乐去串班,看到闫诺正歪着身子听前桌讲题,三花笔又夹在耳朵上,他走过去戳了戳那朵小黄花,“梁然的位置在哪儿。”
“怎么了?”闫诺心花怒放,今天是方乐第二次上门了,“找他干嘛。”
“不是我找他,是有人找他找到我这里来了。”
“谁啊。”闫诺好奇,又转头去找梁然,看他正撑在付路阳的桌边在说笑,“梁然,有人找。”
梁然闻声过来,“你找我?”
方乐说,“是秦梅找,问我你在哪个班,我没说。”
闫诺插话,“为什么不说。”
“她说你从来没回复过她消息,我猜你也许是在躲她。”
梁然叹气到,“你不说,她也能从我姐那儿问出来,头疼。”
“就这个事。”方乐说完准备走,被闫诺给拉住,现在他捉他手腕都捉的熟门熟路,力道刚好,方乐看他,做疑问状。
梁然轻笑着回去找付路阳了,柯梦梦也识趣的转过了身,闫诺没话找话到,“反正你也看到了,要不就给你。”说着翻出那张涂鸦草稿纸。
方乐接过来看了两眼,还蛮喜欢的,卷成了卷挥挥手,又要走时又被捉住了手腕,闫诺说,“作为交换,你刚刚说的那个青梅是谁啊。”
“梁然的青梅竹马。”方乐笑道,“你是不是只有三岁,嗯?”
闫诺松了手,“你走,你走你走。”
方乐就真走了,回到班里后翻开新一面的草稿纸,写了连串的计算,又拿出手机拍下来发给三岁的小学生:刚刚那题,这样解更简单。
没当面指导,是照顾柯梦梦女孩子家家的面子薄,闫诺感慨,看,又来了吧,不动声色的撩人。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两个班打了场篮球友谊赛,六班因为有闫诺和付路阳,胜的还算轻松,当时裁判是赵老大和方乐,张予帆站在他旁边说,“方乐,你不用偏袒诺哥,该吹哨就吹哨啊。”
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