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心她的丫鬟,从小带她到大的乳娘……
爹爹不在!
爹爹去骊山陪皇上祭天去了,她回想起来。
然后就想起了船上的一切。
“呜——”本想起来扑在娘亲怀里,一动,牵动伤口,疼得呜咽一声。
“别动,好孩子,伤口不要裂开了。”董娥连忙嘱咐她一句,伸手给她拢了拢棉被。
“娘——大哥——二哥——”她一一望去,声音虚弱而哽咽的喊道。
这种活着的感觉真好!
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她忽地就想通了。
她不会再想嫁给那个残忍冷血的人了,不值得。
他压根不值得嫁。
“娘——”安惜妍默默的留下两行清泪,安井然看得心都快碎了。
董娥拍了拍她手,声音破碎:“别说了,娘懂,好孩子安心养伤。别多想了,等你爹回来再作打算。”
“是啊,嫂子说的没错。妍儿,好生养伤。”
众人一时宽慰。
“你们都先回去吧。都聚在这又帮不上什么忙,小妹还休息不好。”安辛烷淡淡的说道。
等一众干人退下后。
安辛烷才对安惜妍叹道:“小妹,这婚,二哥明日劝解皇上给你退了。”
剩下的人一时沉默。
有一种想得到,又要冒着险的感觉。
萧家究竟为什么要这么排外?
“哎……”董娥深深的叹了口气,是轻松,也是失望。
“难道就让小妹白挨这一刀子?”安井然斜着看向二弟,眼里喷了火。久压不下。
他萧奕澈能派人暗杀,为什么他们不行?
就这么嚣张?
“当然不会,等着,我会向他讨回来的。”安辛烷握了握拳头,看了眼安惜妍,郑重的说道。
安井然又闹了一会,说你不禀告皇上我自己去。
“你们别吵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先将小姑子的伤养好再说。”邢珍站在自己相公这边,她比安井然冷静。
没有证据和把握的事,盲目的凭着怒火去上告。只会惹得一身臊。
有本事,也得有了把握才发挥。
光是一身蛮劲,迟早要出局。
安井然忿忿而去。离开时还是发了话。
“安家不能任他这么欺负下去!”
安惜妍本来就重伤未愈,女太医过来给换了药,吃了一些娘亲亲自喂的流食,身体的难受程度才稍微好些。
“对了,小妹,你记不记得是谁救你回来的?”安辛烷知道当时是一名穿了绿色衣服的女子,将安惜妍放在安家的大门口,并敲了门说安家的小姐受了伤。
也没留个口信,直接就走了。
安惜妍神情恹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老实说了出来。
“应该是萧奕澈的那名小妾……”
安辛烷一怔。眼里有丝错愕,咬字清晰而有力的重复道:“萧奕澈的小……妾?”
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来得惊悚的消息了。
“他什么时候有妾室了?”安辛烷怪异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连妾室两个字说出来他都感觉很别扭。
安惜妍最近有一大半时间都是在宫中,和家里人碰面少,也没将这事对哥哥们说。
因为她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
董娥也很诧异,没料到那个男子还会有妾室。
他不是还未成家吗?
“这事你怎地没跟娘说过?”董娥硬了语气,怪女儿天天往宫里跑,疏忽了自己娘。
“似乎从临汐带过来的。”安惜妍呲牙咧嘴的皱了脸,似乎是伤口发作了。
“好好,娘不怪你,可是你怎会和她在一起?”董娥说着不怪,心疼女儿,想让她休息,可是这事闹不明白,她整天都要操着心。
安辛烷瞧她那模样,像是疼得不得了了。
眼里有丝沉静,命了人叫那名女太医再过来。
对于娘亲的责问,安惜妍没敢说,撑着精神,支支吾吾的耷拉着眼皮。
娘性子温柔,知书达理,贵贱分明,最是见不得女人善妒。
若让她知道自己故意去找那小妾的事驳了自己脸面,肯定会气出病来。
“就是一道出去玩儿……”她语气央央的说着,偷瞄一眼董娥,忙又无精打采的垂下。
光是这么一句话董娥已经气得不行。
“娘说过多少次?不要与那些庶出和低贱的女子在一起,你怎么就是不听?还一道出去玩?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
“你是妻,她是妾,一辈子也攀不上及不上你的地位,难不成你还想和一个妾套好关系?抑或是你在嫉妒她?惜妍,你……”
董娥感觉很颓败,为了女儿操碎了心,到头来不学些好的,尽是学那些泼妇妒妇的性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