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仅限于少数他看的顺眼的人。
看不顺眼的即便再多的优点在他眼里也是缺点。
看得顺眼的,即便再大的缺点,在他眼里也成了优点。
凌向月从他冷冷淡淡的眼里捕捉到一丝纵容,当下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如今有孕在身,诸多不便,身边也没个得心的人照顾——”
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拿眼瞅他。
“你想说什么?”
“妾身的意思是,爹娘刚好在京城,不若娘亲自照顾妾身,将他们——接——过来——”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低头。
这要求的确无礼了些,哪有泼出去的女儿还会爹娘一块住的,尤其还是男方的宅子。
但是百花井巷的那座宅子保暖做的并不好,大冬天的住着有些冷。
上次去,屋子里还得添好多炭盆。
萧奕澈静静的注视了她一会,才说道:“……好。”
凌向月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看他,他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只是专注的与她对视。
凌向月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皮。
她真怀疑他宠她宠得不得了,究竟爱上她哪个地方了?
凌向月越想越迷糊。
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胸,难道自己真是魅力无边?他离不开她了?
“别摸了。”
耳边飘来一句。
凌向月回过神来,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挤出一丝笑容:“妾谢过大人。”
家族兴盛有望,凌向月整颗心都差点飞起来,即便是有那么一点不自在也因为前景的美好而消失殆尽。
第二天凌起善就上了门。
彼时萧奕澈不在宅子里。凌向月接到下人通知的时候正在房里用早膳。
“爹爹这么早?难道是他去接来的?”
带着这样的疑惑去了厅堂,一见凌起善的面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他一脸凝重的表情泼了盆冷水。
“爹爹,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凌起善昨夜一晚上没睡好,加上担心凌舒玄,脸色哪里能好。
“女儿。遇上麻烦了。”他面色为难的说道。
女儿好不容易取得萧奕澈的喜欢。如今又怀上了他的骨肉,按道理正是稳扎稳打的在萧家立足的时候。
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想开口让女儿去求萧奕澈帮忙的。
可如今除了萧奕澈。他真想不出京城有谁能上北王府要人。
凌向月本来还悠悠闲闲的,听爹爹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
若不是急事,爹爹也不会这么着急。
“什么……事情?”她同样一脸凝重的表情坐下。拒绝了下人端来的茶水。
凌起善眉目拧紧,沉声说道:“你弟弟他。可能被人抓走了。”
可能会成为北王狎昵的娈童,这点他没说,不愿女儿知晓贵族里的圈子,是多么的污秽不堪。
凌向月捏紧胸口。脱口问道:“被谁?”
见女儿这么焦急的态度,凌起善心里好受了些。
回到府里他一直没将这事告诉方婉容,也吩咐下人暂且保密。
一晚上的担忧。此时多了一个人分担,总归轻松了些。
“是北王府的人。”
于是将昨日那两名士兵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凌向月。
凌向月听后困惑道:“北王是谁?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
她来京城也三个多月了。听过这个王那个侯,就是没听过北王。
一旁站着的丫鬟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
凌起善这会哪有心思跟她多做解释,只草草说道:“他一直屈居北同,极少回京城,也不知舒玄是怎么惹上他的。”
说完唉声叹气:“要真被北王抓走,我们凌家,可就完了。”
四个儿子中,只有舒玄能读书,其他仨,只有经商。
凌向月招呼他先坐下,凝眉问道:“爹爹怎知他们说的是真话?”
既然说是作客,理应没有将舒玄抓起来的意思,起先听爹爹的意思,还以为被关进大牢里了。
凌起善想都没想,这关乎自己宝贝儿子的事情,自然宁可信其有。
“爹去了北王府一趟,被王府的人拒之门外,舒玄不能在府里多呆,必须将他接回来。”
凌起善态度坚决。
凌向月想了想,她上门去要人定是不妥的,只有等萧奕澈回来给他说一声。
不过,要说舒玄那么容易就被北王府的人控制了,她是有点不相信的。
于是笑了笑安抚道:“爹爹先别急,我猜舒玄不会那么轻易被抓起来的,他有自保的能力,你还不相信你儿子吗?”
扮猪吃老虎,装傻充愣的功夫,比谁都装得像。
凌起善被女儿这么一提醒,一直悬着的心更悬了。
嘴角越苦,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他是没那么担心的,偏偏那人是易水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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