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如注,倾泻而下,时而夹杂着一道闪电划亮夜空,雷声阵阵。
“槐楼”门口此时却仍是人声鼎沸,百十旌城精锐军卒以及旌城江湖游侠儿披着簑衣矗立在大雨之中。
本在抱怨天气变化无常,暴雨骤至的众人忽闻声声玉响隔雨渐近,不约而同的诧异望向巷口。
远远看见一白衣人,腰间佩刀,左手撑伞,步履轻盈,缓缓行来。白衣人行走看似缓慢,却转瞬即至。来人收了油纸扇,对着站在楼前的众人微微颔首。
那人收伞后,豆大的雨珠密集的砸在白袍上,却只是迅速汇聚成线,沿衣向下飞淌,竟是半点未湿衣襟。
众人迷茫的看着眼前眉眼清秀,神采飘逸的白衣人,竟是忘了发问对方突兀出现在这里的来意。
“这里可是槐楼?”
众人直到白衣人开口询问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夜冒雨在这里的职责,本是守护楼里的两位大人物。
“这位公子,这里今夜不接待客人。不要在这里逗留,速速离去,否则惹恼了众军爷,你白白坏了性命就不美了。”一个离着白袍人稍近些的江湖游侠儿好心提醒。
“那这里便是槐楼了。”白袍人听了游侠儿的劝阻竟是没有半分要离去的意思。
“你这人,好心提醒你,你当没听见。是不是非要爷爷我动手,你才肯走。”游侠儿身边的军卒已经按不住性子,拔刀作势要砍白袍之人。
一道电光闪过,照亮了整个巷子,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白袍人单手拇指将腰间佩刀推出了寸余。
白袍人手中持刀,刀身离鞘寸余,便已溢出万千气象,有如天上的闪电划过夜空,刀光闪耀、寒气逼人,深寒的刀意仿佛将时间冻住一般,巷弄中所有雨水都凝滞在了半空中,静止不动。
一息间,白袍人松开手,刚推出寸余的佩刀归落鞘中。刚才凝滞在空中的雨水轰然而下,整个巷子中除了雨声,再无了其他的声音。刚刚还在嘈杂抱怨的百十人竟全都一动不动的僵立当场,没有人敢动一下,哪怕是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刚才所有人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死亡!
白袍人只是将佩刀推出寸余便已如此,若是佩刀出鞘将是怎么样的光景。
白袍人推门而入,跨进楼内,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正在看专心看书的戚文正见到白袍之人时惊的已经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怎么会亲自来旌城?
董旻看到白袍人时也是心中一凛,知道大势已去,横竖今夜起都难逃一劫,索性闭目养神斜靠在椅背上不再言语。
“陈玄策?”戚文正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但仍是颤抖着问出了心中的猜测。
“正是。”不请自来的白袍陈玄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董旻对面,拿起座上的酒杯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仰而入。“好酒,这雨天饮酒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据闻陈将军最善用剑,今日但见将军佩刀却未见剑,不知何故?”看似问的不想干的问题,是因为戚文正知道陈玄策剑不离身,出剑必见血。今日佩刀而未佩剑,是否意味着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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