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望帝祠说是庙,其实占地极广,建筑布局极为宏大。整座庙宇依山就势,叠落而筑,层层楼台,起伏有序,曲折幽深,梯回壁转,而又主次分明,负山面水,极为幽静。
丘也与苌狸来到望帝祠的时候,辰时刚过,山上空气凉爽,清风拂过,吹散了丘也的一夜未睡的倦意。
刚入山门,丘也就远远见到庙门前一个脸的惨白,身形佝偻的青衫文士正在向着自己这边张望。
“前方来人可是丘也小道友?”脸色惨白的文士说话间已经小跑着向丘也和苌狸行来。不多时于山路间与丘也等人相遇。
来人看了看丘也又看了看苌狸,居然来了一句:“好般配的两个小家伙。”
苌狸翻了个白眼,不理会来人,自顾自的向山上走去。
丘也一头雾水,心下有所猜测,却又不敢做实,毕竟这魏玄成成名已久,吴宝言语提及又多是其十数年布局的及强耐心与对时事判断的神鬼之能。可眼前这个慌慌张张的佝偻文士,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指点江山的被世人称作“病虎”的蜀中双玄之一的魏玄成。
脸色惨白的青衫文士是看出了丘也的疑惑:“老夫魏玄成,丘小道友你可让我好等啊。要不是我与这望帝祠主持有重要约定,我早就去旌城找你了。”
“小道丘也,见过魏先生。”丘也脸色古怪,心想这魏先生还真是个别具一格的高人。
看着丘也脸上不自然的古怪神情,魏玄成似是看出了丘也心中疑惑。“你是不是觉得的智谋之士就应该病恹恹的显得自己为谋主为天下操劳过度?或者有事没事话说半句留半句故作高深让人去猜测?”
“那倒也不是?只是久闻魏先生算无遗策,经天纬地之能,故而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昨夜到现在所遇奇怪之事、奇怪之人太多。见了如此性格的魏玄成,丘也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是不是吴宝那个傻徒弟,跟你抱怨自己这十六年来心中积郁。”
“哈哈,那倒也不全是。”这魏玄成对人心掌握真是如此入微,竟能猜出吴宝与我说了什么。
“你不用替他掩饰,我自己的弟子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这就是个痴儿,这十六年逢年过节连个旌城特产都未给我送去过,这么多年仍是不通一点人情世故,我又这么忙,一个痴儿理他做甚。”
“也许是怕。。。。。。”
“怕什么,这十六年该知道他身份的其实也瞒不住,派他来这旌城本就是阳谋。不然以为这旌城众人都是傻的吗?”
“这也倒是。这天下本来就无傻笨之人,只有痴人,执迷于眼前一叶障目之痴人。”
“你倒是个有些天赋的。只是你师父教差了!”别人都是当面夸人,就算不当面夸也极少有第一次见面说对方师父教的不好的。这魏玄成还真是个怪人。
“是小道自己愚钝顽劣所致,非家师教导之过。”
魏玄成对丘也的回答未作理会,而是与丘也并肩登山。过了好一会,见丘也也不再说话,魏玄成忍不住道:“本想装一次得道高人,没想到还是破功了。你怎么就不问我请你来查什么案子?又为什么一定要让你来查呢?”
丘也摸了摸鼻子。“小道见魏先生没有提,便以为现在的场合不适合说这事,毕竟此处空旷,人多耳杂。”
“哈哈,哪有什么人多耳杂,这山上除了我们几个就剩下庙里的几个老秃驴,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人多耳杂。有什么就问。”
“魏先生到底需要小道去做什么事?”
“我想你帮我去查一桩悬案!和二十年前空印案有关的一桩悬案。”
“可这已经过了二十年了,为什么不当年去查,要时隔二十年后再去查这案子。时间已久,当时即是悬案,那隔了这么久更是无从查起了。”丘也其实在跟吴宝聊天时已略有猜测,魏玄成需要自己去查的事或许跟二十年前的空印案有关。只是如今亲耳听说却仍是震惊不已。
“这二十年间,一共派出了一百人,共去了二十次,所有去的人都死了。”魏玄成神色恍惚似回忆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轻轻叹息一声,似有不甘。对于魏玄成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惋惜呢。
“既然这二十年间派了那么多人去,都死在了里面,为什么我去就一定能行呢?”丘也心下凄然,这魏玄成派出的必然都是查案方面的专家,抑或是武功高强的高手,究竟是去什么样的地方查案子,怎么这么多人都有去无回。
“因为你手中的那块牌子,是进去那个地方的关键。”
“若是如此我将这块牌子送给魏先生就好。”丘也伸手从胸前拿出那枚墨色无事牌递道魏玄成身前。
魏玄成接过玉牌来回打量了半天,又递了回来。“其他人拿着这牌子没用。”
本来以为直接将这个烫手山芋已经送出的丘也,心下正在开心,见魏玄成把牌子又递了回来,顿时心中一紧。“没有别的办法?难道我拿着这牌就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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