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见。
嘴角抽了抽勉强扯出一抹笑来,苏斐然瞧不见自个儿脸色格外难看:“嗨,我哥哥从小就是个刺儿头,兴许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呢吧,迟早能找到凶手的。”
言问舟始终眸色幽深地看着她每一个表情变化,狭长的眸子就跟钉在她身上似的无死角扫描。
“噢?需要帮忙么?”
在来的路上,苏斐然预想了好几种言问舟可能问的话:你为什么帮我?你帮我有什么目的?种种种种,就是没想到这一茬。
她被言家人调查得很透彻,这点她丝毫不意外。
但她没想到的是言问舟这一句帮忙,让她眯着眼生生把叉子扎进了牛排里。
“这就不必了,言先生是忙人。今天这事儿我不过举手之劳,您请我吃饭算是还清了,至于我的家事……”
话不说透,苏斐然相信言问舟肯定明白。
果然他眯缝着桃花眼看了她半天,最后自己释然一笑:“是我失言了。”
苏斐然讪笑,一顿饭吃得忐忑,直到最后,言问舟才终于开口:“对了,还有一件事,希望苏医生不介意替我解答一下。”
“您说。”她有拒绝的余地?
“听说我大伯和二伯都找过苏医生了,想来他们跟你交代了不少关于我爷爷的病情吧?”
豪门的眼线动作倒是快,只不过苏斐然奇怪了:言老大清楚言老二的行踪这个好理解,但是言问舟在言家要地位没地位,相亲都被随便安排在了医院食堂,他怎么知道两位伯父的行踪?
不过不该问的话她也没问,只是连忙点头说是,两位先生都很“关心”老爷子的病情。
跨过了哥哥的话题,苏斐然表情轻松了不少,笑得满面桃花。
“我知道你缺钱,但是你也应该明白什么钱不能收。”
言问舟还勾着唇角,可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儿都跟之前大不一样。
苏斐然记得昨天见面时他说过的话,明白他跟言老大老二不一样,他希望老爷子活下来。
于是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摇头道:“您这么说我很难办啊,毕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就在气氛又阴沉了几分时,苏斐然忽然笑了起来,狐狸眼绿光泛滥:“收了老爷子的医药费,我自然要把他治好。收了大爷二爷的钱,我自然也得替他们办好交代的事儿。”
“什么意思?”清冷的眉毛一挑,气氛危险。
苏斐然当没看见,颇为无赖地摊了摊手:“两位先生给我钱喊我别尽力而为,我答应了,一定做到。可是言老先生这个病也不是大病,我不需要尽力就能治好啊。”
话一出口,苏斐然又听到了一道嗤笑,这回不是错觉,就是言问舟。
“没想到苏医生这么厉害,居然让我两位伯父吃亏,你就不怕秋后算账?”
苏斐然笑眉笑眼,明明表情没变说得话却犯着怂:“不会吧,我可是老老实实按照二位爷的吩咐办事儿呢!”
言问舟看她满脸都写着“害怕”,终究只是淡淡一笑:“送苏小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