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谢长城!”
“狗东西……”路川目眦欲裂,恨不得一剑把这嘴上无德的挫鬼劈成两半,可惜柯李二人死死挡在他前面。
“别冲动,路兄弟。”
“走咱们先到那边去。”
柯李二人不容分说,一左一右架着路川挤开人群向旁边走去。
谢长城冲路川啐了一口,又骂了几句,然后对身边的沈汉清说道:“楚楚,你这俩手下你可得管管了……”
沈汉清看了看路川三人离去的身影,冷哼一声,“他俩怎么样不用你管。”
说罢拂袖而去,径自一个人走了回去。
谢长城先是一愣,而后也跟了上去。
谢长城和沈汉清一走,其他人或有不满,但也不好再和路川纠缠,毕竟为了这点事和同门闹得不愉快也不值得,沈汉清的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且说路川,他被柯李二人架着走出一里多地才停下。
两人一个劲解劝,但路川气性极大,气极之时手脚冰冷,口舌僵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良久,路川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方才真是谢谢两位兄弟了,柯兄,你没事吧?”
柯聚贤笑着摇了摇头。
李云生解释道:“他你不用担心,他练的是十三太保的横练,寻常刀剑都伤不得分毫,谢长城的一拳就跟挠痒痒似的。”
路川心中一惊,暗挑大拇指,别人不知,他可知道,这十三太保的横练,说的便是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这种功夫出自少林正宗,十分强横,也十分难练。
没想到这柯聚贤看起来憨厚,却是身怀绝艺之人,自此路川便收起了对飞天剑院的小觑之心。
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不服能人有罪啊。
路川心思一分散,气也就顺了,三人便聊了起来。
李云生问道:“路兄弟,你怎么到飞天剑院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柯李二人是路川打了人之后才来的,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路川是来干什么的。
对他们二人路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便把刚才的事述说了一遍。
柯李二人听完之后也是愤愤不平,都骂谢长城一起的那些人不是东西,在他们嘴里路川才知道他刚才打的那人名叫颜嘉定,是谢长城的兄弟。
“路兄,要见掌门并不难,掌门本来就很随和,而且你又有书信,只是今天恐怕不行,今天门口是谢长城他们当值。”
“我不怕他们。”
“怕当然是不怕,但要是再有什么冲突,掌门脸面上也须不好看了。明日便是我们几人当值,路兄你巳时过来,那时掌门已经做完早课,就可以见你了。”
“好吧,那就有劳二位了。”
“路兄客气了,路兄应该还没找到住处吧。”
“额……是,我是直接过来的。”
“那要不你就住在月笳客栈吧,那里的掌柜也是习武之人,比较方便。”
“‘月落笳鸣沙碛,烽静人耕榆塞,此志恐悠悠’,单听这月笳二字也当知掌柜的不是俗人啊。只是不知这月笳客栈怎么走?”
“一会儿咱们一起过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便是。”
“那好吧,反正也不远,月笳客栈就在此去不到五里路的鸣沙山下,要是没有房间,你就说是楚楚的朋友,掌柜的会想办法安排的。”见路川坚决不允,柯李二人也只好不再勉强了。
“那还真是不远,只是这楚楚……不知是何人呐?”
柯李二人相视一笑,“路兄可记得咱们初次见面时的那位书生公子?”
路川冷笑一声,“沈汉清,我怎会不记得。不过说起他来,在下就要多嘴几句了,我实在想不通以二位的人品为什么要与他为伍。”
柯李二人哈哈一笑,“看来路兄是有些误会了,不妨,改日大家一起坐坐,说开了就好了。路兄一路风尘,今日就先去休息吧,我二人也刚刚回来,得回院里看看,待明日见完掌门,再给路兄接风洗尘。”
二人离去,路川牵着马向月笳客栈走去,他实在想不通柯李二人说自己和沈汉清有些误会是从何说起,那是简单的误会二字能说清楚的吗?那块石头,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命!而且今天他就在谢长城身边,柯李二人能够挺身而出,说句仗义的话,他为什么只是冷眼旁观?不就是因为他和谢长城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