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大伙嘻嘻哈哈就过了,晚上的时候,众人休息,路川在房中练功,突然他听到院里有片瓦掉在了地上,无风无雨,瓦怎么会掉在了地上呢?不用想,多半是有夜行人光顾。
路川收功将门打开了条缝往外观看,院子里黑压压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但隐隐中确实有脚步声响,很轻很轻。
他刚想推门出去,却听旁边屋里有人断喝一声,“什么人!”与此同时一道人影冲了出去,立即与那人斗在了一处。
半夜三更有这样的响动,除非醉死或者昏迷,一般人都是要醒的。
灯光点起,王守仁、江彬一干人都起身到了院中。严嵩正和那人打斗,打了个旗鼓相当,二十几招未能分出胜负。江彬有心过去帮战,却被路川拦了下来。
只见那人使了一口宝剑,招式虚浮似乎有力竭之状,但严嵩以天游掌对敌却还是久战不下。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住手!”只见路川飞身而起,掠到庭院当中,一掌排开严嵩,另一只手抓住了那人的宝剑。
那人顿时一惊,撒剑就走。
“你不是小醉仙舒忆梁吗?”
那人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你是?”
此时有仆人在院中点起了灯毬火把,那人借灯光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啊!是你!”
路川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却见给严嵩赶车的那位仆人走了进来,“少爷,宁王的人来了。”
舒忆梁脸上顿时有些惊恐,路川看了严嵩一眼,有询问之色。
严嵩笑道:“公子不用管,我来应付,公谨,随我出来。”
不多时有敲门声响起,与其说敲门声,不妨说是拆门声,凶得邪乎。
仆人打开门,只见门外灯火之下一队官兵盔明甲亮,簇簇拥拥,对严嵩主仆三人怒目而视。
“进去搜!非要把那厮找出来不可。还有这些男丁,全部带走!”
一声令下众人就要动手,夏言脸色已经变了,却见严嵩面沉似水,负手而立,厉声喝道:“放肆!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谁?何人带队?出来与我答话!”
一听这话众人就不敢动了,从队伍后面挤出一人,上下打量了严嵩几眼,不认识,便瞪眼问道:“我是带队,怎么地?”
“是你?”严嵩骤然出手,结结实实一巴掌打在那人脸颊上,那人转了两圈才坐到在地,满脸的愤怒,还有不可思议,刚要发火,却听严嵩冷冷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年前你们王爷亲自来信请我去王府做官,怎么年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回去告诉宁王,今晚的事我严嵩记下了!”
说完拂袖而去,丝毫没有理会身后还有上百兵丁。
仆人冲门外一笑,“啪”,关上了门。
主仆二人是气派十足啊。
过了片刻,门外脚步声马蹄声逐渐远去,看样子是走了。夏言到后院去给娘和各位夫人解释情况,仆人散去,路川众人则到了屋里。
等坐下了路川便问道:“舒兄,你不在堡山寨怎么到饶州来了?不知是办事还是访友啊?龚寨主和余寨主可好?”
不问还可,一问舒忆梁眼泪掉了下来。
大男人这么一哭可把众人给搞懵了,“额……舒兄,有什么事你只管讲来,遇到我多大的官司就都算结了,我路川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舒忆梁抹了把眼泪说道:“我特意就是寻你来的,你一定得帮忙啊,要是不然,我就死在这儿。”说着提剑就要抹脖子。
路川赶紧拦住说道:“咱们是旧交故识,哪里有不帮之理?你只管讲来!”
“去年你们刚走,连年都没过山上就出事了,那天来了一伙吃生米的,说什么要让我们归顺刘瑾,你说我们占山为王,虽然缺德事也不做,但在朝廷来说那就是杀千刀的贼,罪在不赦啊,归顺朝廷能好得了吗?当年梁山上的好汉一百零八位,被黑心的宋江带到朝廷,到头来有几个全乎的?考虑到这层我们就没答应,没想到一言不合他们就直接动手,领头的两个人厉害得邪乎,几个照面就把白冰的一只眼睛扎瞎了,我过去抢救,也没撑过二十个回合。大寨主拼掉了一条胳膊才把我和白冰从山上带了下来……我们本打算从水路逃走,没想到湖里也有他们的人,我掉下水昏迷了,等我醒来已经飘到了岸边,白冰和大寨主都不见了。我有心回去找,但奈何伤势太重动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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