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若如以前任意浪费的,遣逻卒伺察,许人告讦。”
“屯田废弛,是边将无能,弘治十八年在编武将有近两万之多,但京城三大营只有六万兵卒,还多是工役,能下场演练的不足三成。说白了,平原野战三大营还敌不过咱们冷龙岭山上那五千弟兄。不整改兵制,光靠核实监督是没有用的,而许人告讦更是徇私舞弊之道,朱厚照走了一步臭棋。这本是兵部该说的事,户部不懂。”
“还有就是兵部左侍郎兼左都御史文贵提督宣大等处,经略边关诸墩堡,计用银五十万两。于四月初九奏令开武职纳银补官赎罪例,百户一百五十两,副千户二百两,正千户二百五十两,指挥佥事四百两,指挥同知四百五十两,指挥使五百两,都指挥佥事六百两。有欲升职者,百户升副千户,副千户升正千户,指挥佥事升指挥同知,指挥同知升指挥使,俱五十两;正千户升指挥佥事,指挥使升都指挥佥事,俱一百两;百户以上升都指挥佥数,照数递加,俱只令终本身,司原职,不加俸。又乞开入监及僧道给度牒纳银事例,礼部复议:生员愿入监者,廪膳生一百五十两,增广生二百两,附学生二百三十两。又发僧牒二万,道牒二千,每名纳银十两或八两,无力纳银的勒令还俗;僧道官缺,其徒纳银五十两送部,准其承袭。万岁一一允准。”
“我记得去年八月朱厚照就开了纳银授官之例。”
“去年是工部奏请的,只是许了阴阳、僧道、医馆纳限可免考授官,军民客商人等纳银,许授七品以下散官,荣终身,免杂徭。还算是权宜之计,不像今年这般。”
“朱厚照这是穷疯了吧?”
“嘿,早就穷疯了,银子都被刘瑾一党搂去了。去年腊月,库帑所入不敷国用,万岁令各镇、巡官查照先年年例开矿采办,可两江、闽州八府的银矿多已采绝了,但还是每年要进贡两万两官银才行。”
“刘瑾不除……永无宁日。该听的我都听到了,现在有几件事需要你做。”
“六寨主只管吩咐。”
“第一,传出消息,说我就在泉州府,短时间不会离开;第二,想办法告诉胡雏儿,我要见他,上次他推辞不见,这次我一定要见;第三,祥查宁王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第四,替我打探两个人的下落,一个叫龚尚福,一个叫余白冰,都是巴州堡山寨的寨主,一旦找到,带回山寨;第五,想办法告知我五哥,十绝弟子其他九位都露过面,我想知道小力绝是谁,到底有还是没有。”
“……”
约莫掌灯时分,大堂里边都没什么人了,但客栈的门还开着,有三桌人既不说走,也不说住店,在那儿磨蹭,还有一位少年坐在二楼的栏杆上,拿着一壶酒看着大堂里的那几个人。
远处一个摇摇晃晃的醉汉顺着清冷的街道走了过来。
掌柜的站在门口张望,等人影走近一眼便认出是路川,急忙紧走两步到了近前,“大侠,您可算来了。”
路川喝了不少,醉眼惺忪看着掌柜的,“有什么事吗?”
“您还是进去看看吧,店里边来了几个拿刀带剑的人,说要带走您白天救的那个乞丐,您兄弟不让,还在店里杵着呢,小人……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听这话路川的酒顿时醒了几分,迈步走进客栈一看,掌柜的所言不虚,这时辰了大堂里还坐着三桌人,一桌是位蒙面女子和一位老者,一桌是位浓妆艳抹的少妇,还有一桌是四个乞丐,看那布袋竹杖,应该是丐帮弟子无疑。
而江彬就在房间门口的栏杆上坐着,见路川进来,一扬酒壶笑道:“大哥,你可算来了,有朋友看你来了。”
路川微微一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掌柜的,拿几壶酒来,既然都是朋友,路川请大家喝酒。”
掌柜的见有路川在,胆气多少壮了几分,按人头拿了九壶酒,先把一壶放在路川靠着的桌子上,然后给每人面前都放了一壶,最后一壶则上去拿给了江彬,然后袖手站在江彬身边不下来了。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楼下这些人不走,就算是站到天亮他都不到楼下去,说什么也不下去。
路川提着酒壶,先到丐帮弟子的那桌。
“我天师府和丐帮素无往来,不知四位朋友来找贫道所为何事啊?”
那四位丐帮弟子万万没想到路川会开口就把天师府给搬出来,既然扯出天师府和丐帮,不管再说什么就都不是私人恩怨了。